,”她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是学厨艺,但厨艺可是传家立命的本事,谁肯轻易教别人,所以基本上是在烧柴禾。”
桑桑懂了,宝珠的情况就类似于跟着师傅学习的徒工,得先做许多年白活,熬到后来年头到了才能学到真本事。
宝珠其实还挺开心来伺候桑桑的,在灶上每天烟熏火燎的,还学不到一点真本事,伺候桑桑的活计轻松,月奉却多很多。
桑桑想了想又问:“你也瞧见了,我一直在偏院里,闷也要闷死了,”她笑了笑:“宝珠你给我讲讲府里各院的位置吧,将来我出去了也省的迷路。”
桑桑自然不想重复书里原主的结局,她要逃出去,可她刚进镇国公府就被谴来了偏院,就算是逃跑也不知道从哪儿跑,书里也不会对这些细节进行描述,所以只能问别人了。
宝珠的脸皮红了,她期期艾艾地道:“奴婢来府上也有三年的时间了,可一直住在灶上,府里管得严,去哪里都是要报备的,所以奴婢……不知道。”
桑桑当真没想到镇国公府的管理竟然如此严格,她心道怪不得镇国公府是大齐顶有名的勋贵世家,家教如此之严。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只有另想办法了。
桑桑从榻上起身:“宝珠,陪我出去走走吧。”
想要逃跑一是要有路线,二则是要有力气,若总是病歪歪的身子,走两步就喘,她怕是刚出门就被人捉住了。
宝珠从迎门百宝嵌柜里取出一个大红色团花纹的斗篷给桑桑披上,又给桑桑戴上了镶兔毛的连帽:“姑娘,好了,咱们出去吧,”她看的眼睛都不想眨了,穿着艳丽的桑桑,美的就像一幅画。
桑桑虽然不知道古代的物价,但这斗篷的料子显然是极好的,摸上去犹如羽缎一般,范老夫人果然没有亏待她,类似这样的身外之物一直源源不断地送进偏院里。
桑桑的步子还有些不稳,她扶着宝珠的手,偏院里落了雪,踩上去吱吱格格的,她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总算是能站起来走路了。
现下正是隆冬时节,屋外头冷得很,冷风泛进骨子里,生生的疼。
桑桑穿着暖和的斗篷,自是察觉不到什么,她看向院门口把守着的两个护卫,心下暗暗感叹,这俩人日夜看守,虽有人换班,但这样冷的天气也依然坚持,当真是了不得的心性。
又走了一会儿,桑桑觉得有些累了,她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桑桑无奈的叹气,她的身子还是太弱了些,日后还要多走走。
正待桑桑唤宝珠一起进屋的时候,偏院里忽然多了一个人,他一身玄色衣袍,眉眼俊美,不是巫祁是谁。
桑桑冲着巫祁笑了下:“您来了。”
桑桑穿着大红色的斗篷,乌发红唇,站在风雪里竟像是画中人,巫祁的心蓦地跳了一下,他忽然不知道同桑桑说些什么,只是抿着唇。
桑桑心道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巫祁长着一张风流多情的面孔,实则竟是个不识世物的青涩公子哥,她失笑道:“进屋吧,外面冷。”
进得屋内,暖气扑面而来,宝珠把斗篷挂在衣柜里,然后就去外间守着了,燃淅锞褪a松i:臀灼盍礁鋈恕
桑桑坐在椅子上,她如常掀开袖子,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
这是巫祁来瞧她的日子,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巧,俩人在院子里就遇上了。
巫祁将手指搭在桑桑的腕上:“看起来桑桑姑娘的身子好了许多,竟能出去走动了,”他说着又示意桑桑换另一只手腕,好诊治的更准确些。
桑桑抬起胳膊:“我在偏院里都听说世子身子逐渐康复的好消息了,他既然好了,我便也会好。”
巫祁沉默了下,然后道:“世子的身子还未完全康复,但已经好了许多,日后需要的血不会那么多了。”
桑桑懂了,心道这就是说日后还是会需要血了,她还要无偿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