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遇才忧虑完这份职业的不确定性,结果说什么来什么,他的授封礼前一天果然出了事。
在艾特兰联邦一方得知大使邓利奥的死讯后,联邦一堆堂堂外交高官,竟在军部行政大楼里撒泼打滚,逼着军部交出当时负责保护C区撤退的军虫。
那只军虫——好巧不巧不就是顾遇?
联邦少将奥格斯格更绝,他的下属们围着外面撒泼打滚,他便一屁股坐进元帅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声称:帝国不给出一个说法,他们便不走了。
兰德尔这几天心情都谈不上爽利,一整天被迫顶着奥格斯格的脸和联邦外交官们的嚎啕声办公,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
“奥格斯格少将,联邦蓄意阻挠我**部虫员正常办公,难道不是置两国邦交于不顾?”
奥格斯格靠坐沙发,挑起眉:“帝**部包庇元凶,不也是置两国邦交于不顾?”
兰德尔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我们已经彻底调查过当日所有虫,并用他们的供词复述了一遍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份报告现在还贴在我们军部官方主页,但凡少将您长了眼睛,都不至于看不到。”
奥格斯格撇嘴:“你们帝国的虫说什么我们就信什么吗?元帅阁下,我们没有找你们克莱斯特殿下的麻烦就已经算退一步了。”
“希望帝国凡事也不要做得太绝才是。”
兰德尔冷冷看着他:“最后这句我原话奉还你们。邓利奥的死究竟是谁干的,我想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奥格斯格流氓般地一笑:“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元帅阁下。”
兰德尔也回以淡淡一笑,向外面道:“埃维尔,送这位奥格斯格少将回他该回的地方。”
元帅副官埃维尔闻声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如果忽略他身后簇拥的一排排摩拳擦掌的高壮军雌大汉,这个“请”的说服力还大一些。
奥格斯格无奈举手投降:“我走便是了。但元帅阁下,记得转述顾少将,哦不,明天就该是顾中将了吧?——我们联邦,和他在军事法庭上不见不散。”
当晚八点,联邦外交使团将顾遇告上军事法庭的消息一经发出,便轰动了两国星网。
但在两国,舆论呈截然相反的两种趋势。
联邦网民一股脑骂顾遇居心不良,军部居心不良,帝国更是居心不良。
帝国网虫们则一股脑骂奥格斯格不要脸,联邦使团不要脸,他们背后的联邦更是居心不良,自导自演,不要脸到了极点。
帝国虫们也经常窝里斗,但在触及和联邦的恩怨时,都能神奇地自发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这回真把他们逼急了,网虫们也不再只是键盘作战,纷纷拿起咸鸭蛋和炮仗,齐齐围拢联邦使团下榻的大使馆,搞了一出热热闹闹的线下抵制大战。
这回也真把联邦使团逼急了。
奥格斯格准备出门泡个妞,却被猝不及防一股脑砸了两个咸鸭蛋在他帅气的脑门上。
这位从来没在国内受到如此屈辱的第一偶像,慷慨激昂地在社交账号上一通痛斥,愤然宣布将缩短原定行程,次日便离开帝国。
联邦网民们一看,纷纷情绪激昂地痛斥帝国令人堪忧的公民素质。帝国虫民们一看,却乐了。
他们巴不得奥格斯格带领使团快滚呢。
于是连夜又在大使馆门口放了一晚炮仗,炸得奥格斯格一夜脑袋嗡嗡的,第二天一大清晨离开时额角还在抽抽。
将顾遇告上军事法庭这事也就此不了了之。
自邓利奥死后的这一连串事件,使两国民众彻底交恶,联邦与帝国本就虚伪的邦交关系变得愈发岌岌可危。
民众一般只在乎自己爽了,至于更高层次的两国邦交会变得如何,战争会不会再打响这种事一般没谁在乎。如果有谁问,也大多会是一两句“打就打了,我们帝国难道还怕他们不成”,“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