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长宁长公主拍了拍手,对着李俊露出一个笑容来:“你说得没错,确实就是一个下贱玩意儿触怒了我。”
李俊陪着笑脸。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长宁长公主这会儿看他的目光有些古怪,但一来他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做的事东窗事发了,二来他这会儿心思又放在了脸上的伤口上,脑子里就如同装的是糨糊一般,便是连思考都比平日里慢了许多,自然也就猜不中长宁长公主的心思了。
将心里那突然生出的淡淡的不安压了下去,李俊一边拿帕子压着半边脸,一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来:“公主又何必为了那些下贱玩意儿动怒,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只想快些将长宁长公主安抚下去,然后找人看看自己脸上的伤口。
长宁长公主看了李俊一会儿,这才突然笑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我还想亲手让那下贱玩意儿生不如死呢!”
李俊心中更觉得古怪了。
他隐隐感觉,有些什么事,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明明危机将至,偏偏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长宁长公主却是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说,对那种下贱玩意儿,应该怎么对他才好?”
李俊飞快的在心中将最近的事都想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这才顺着长宁长公主的话道:“当然是如何能让公主开心就如何做了,怎么着也是要叫他一无所有痛苦万分的。”
长宁长公主点了点头,仍为赞同地道:“确实,你说的没错,就该叫他一无所有痛苦万分!”
见长宁长公主似乎被自己安抚了下来,李俊总算是稍稍心安了。
他俯身将掉在地上的凤簪捡了起来,面不改色的将凤簪尖端上沾染的自己的鲜血拭去,然后才往前行了两步,将手中的凤簪递给了长宁长公主:“公主,你若是不高兴了,打我骂我都行,如何能拿了心爱之物撒气呢,这可是当初我们成亲的时候,太后所赠之物,若是就这样摔坏了,那岂不可惜了?”
长宁长公主却没有伸手去接。
她的目光在凤簪上面稍作停留,然后淡淡地道:“心爱之物……便是再怎样的心爱之物,一旦脏了,我都不会要了。”
听到长宁长公主这句话,李俊的一颗心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明明,长宁长公主是在说这支凤簪,但不知为何,他就是忍不住往自己的身上想。
难不成……
是长宁长公主发现了什么吗?
但很快,李俊就强自镇定了下来,他觉得他肯定是在自己吓自己,长宁长公主要是能够发现端倪,怕是早就发现了,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而且,长宁长公主都已经这么久没有出过门了,又如何能察觉到不对呢?
想来……
定是前些日子去了镇国公府,被镇国公夫人气着了,这才发作了出来。
这样一
想,李俊倒也松了口气。
他的面色更加温柔,轻声道:“公主是被镇国公夫人气着了吧?那卫氏也只不过是一个粗鄙妇人罢了,公主乃金枝玉叶,又何必与她置气,她……”
李俊的话还没说完,长宁长公主就状似不经意地道:“你和鸣翠那贱婢是何时勾搭到一起的?”
猝不及防之下听到这样一句话,李俊先是一怔,然后整个人都僵立起来。
他眼里满是惊恐地看丰长宁长公主,完全不明白长宁长公主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但便是如此,李俊的第一反应仍是辩解。
“公主,我没……”
长宁长公主却是完全没有理会李俊的辩解,自顾自地继续道:“说说看啊,你是给鸣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居然愿意跟你这样的无用之人搅和在一起?”
这话还真不是在侮辱李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