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猪怎么说?”大伯母的二儿子常律气势汹汹找了四个人抬着一头被摔成稀巴烂的猪,扔在前院的地上,“我家过冬的猪就让你这么害死了,你拿什么还。”
血肉模糊的猪让院子里很多人都吓得往后退,血腥味四散开来,虎子赶紧过去捂住大妮和二妮的眼睛。
还真是弄不死你,就恶心死你。
大伯母挑衅的看着林星月,你一个娇生惯养,惯会好吃懒做的,看你怎么办,乖乖赔钱吧。
“这是你家养的猪?”林星月皱着眉头,盯着大伯母的眼睛。
“那还有假,这一死,我们全家吃什么喝什么?你们这些黑心窝子的。”大伯母作势又要哭,就知道你不敢看,这是大儿子昨晚在山上打猎的时候赶下山崖摔死的,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常林氏,你带着这几个赔钱货,住这么大的房子肯定害怕,我们吃点亏,没钱房子赔给我们,你带着他们去庄子上。”常律笑嘻嘻的伸手就要摸大妮的脸,这妮子是越来越水灵了,被虎子用斧头拦在了半空。
MMP的!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林星月顿时火冒三丈,冲进灶间拿出一把剔骨刀,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姑娘的分筋挫骨大法。
“既然你说是你家养的,那我们就看看是不是你们家的!”林星月领着菜刀就蹲在了猪的身边,剔骨刀从下而上,朝着大腿根用力一划,直接将猪一分为二。
“嘶~”周围看客们顿时觉得裆下一凉,夹紧了双腿。
去皮,分筋,剔骨,一气呵成,林星月在大家惊讶的表情中,将摔的稀巴烂的猪全部收拾成一堆一堆的小山丘,大伯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刀法比集市上杀猪的牛二都利索。
“来来来,走近了瞧瞧。”林星月提着剔骨刀指了指面前的肉:“猪前腿,肉质鲜嫩可炒菜可煲汤”说的看客们口水直流,“这堆是后腿肉,大家可以看出肌肉结实,但后腿明显有箭伤,家养的猪哪里的箭伤?”常律的脸这下都要常绿了。
林星月站在猪头边上蹲了下了,拿剔骨刀挑开猪的上颚:“这牙齿分明是獠牙,大伯母你说这是家养的,莫非是吃人肉长大的?”常律的脸色这下更绿了。
“来来来,经典环节,大家往前站站不要错过了。”
林星月走到一堆肠肠肚肚的小山前,提起猪胃就横着切开,绿色的液体混着腐草掉在地上,靠的太近的人都开始干呕。“仔细看看,你家的猪圈里草这么杂,还有半只草鞋底子?”林星月满手的绿汁将常桂拉近了过来,常桂的表情由于憋气涨的紫青。
“你,你,你”大伯母万万也没想到,这女人胆子这么大,不仅敢动手还给拆分的头头是道。
常律眼看落了下风,猪也不要了,拉着娘出了门,叫嚣道:“姓林的你别得意,偷得银子还得还,今天看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们就不计较了。”常桂跟在后面都快要哭出了声,真是偷鸡不成惹一身的屎。
“噢,噢,噢,娘亲太棒了…”三个孩子围着林星月拍着手、笑着、跳着。街坊领居们也对林星月心生敬意。
林星月顺势将猪肉分段切块,喜气洋洋的冲大家说道:“来来来,大伯母送群福利了哈,街坊领居见者有份。”
当天的晚上东禹片区家家添柴,猪肉香飘出三里地,大伯母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隔天,林星月在大太阳中伸着懒腰起了床,你别说,这古代烹饪方法简单,但架不住原材料无公害无污染啊,昨晚的干煸肥肠太香了。
三个孩子站在院子里两两对望,表情严肃,看到林星月出来,虎子低下了头去给水缸挑水,大妮拉着小妮去给灶上添柴热饭。
嘿,这一个晚上,咋变三个闷嘴葫芦了?嫌弃我睡得太久了?
林星月默不作声,早餐桌上谁也不说话,林星月和二妮一会儿瞅瞅大妮,一会儿瞅瞅虎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