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秦知月禁不住轻笑出声,脸上挂着不问世事的淡然,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道,“村长,我这一身的毛病你应该是知道的,这情况,把我介绍给哪家的小伙子都并不合适吧?”
村长名叫许长贵,现在已年仅五十,一双眼睛看透了太多的人了,因而此刻,当他猛一抬头望进秦知月的眼中时,却在那双眸中看到了仿佛是几十岁的沧桑之感。
那是一种经历过生老病死、人生百态的苍凉,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能够将那些曾经的沧桑再次唤醒一般。
他有一瞬间的愣住了,好半晌都没给秦知月回应。
“村长?”秦知月适时的出声唤他。
许长贵回神,有些尴尬的笑道:“瞅我着脑袋,咋还走神了!”
他呵呵笑着,然后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秦知月,照片上的男生模样俊俏、鼻梁挺拔,一身微微有些泛旧的军装在身,让他看起来更有些劲飒之感。
“这是东头李二俊家的小子,之前几年出去参军了,这些日子才回来,就是腿上落了残疾……”许长贵搓了搓手,有些含糊着,“但是不耽误干活!田间地头都能下,秦大姑娘你……”
秦知月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照片翻着扣在桌子上,推回了许长贵的面前,声音淡淡的回应他道:“许村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现在这副身子,是真的不想再麻烦别人照顾——自然,也不想去照顾别人,不过还是谢谢村委会这般挂念着我,这等好事也得先来找我说一声。”
这等好事……
许长贵莫名就觉得自己被噎了一下,讪讪的看了看照片,最终还是没拿回来,只是有些尴尬的说了句:“先放着,先放着,回来让你爸妈也瞧瞧,万一……”
“好的,谢谢许村长,我会转达我爸妈的。”秦知月的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不过许长贵倒是听出来了,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再待下去怕是就有些没眼力见了,因此也就不多唠叨什么,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秦知月却猛地又唤住了他,轻声问道:“对了许村长,咱们村里来支教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姑娘,叫孟令周啊?”
许长贵回头驻足,似乎部在确定秦知月的意思,思索了半晌后才回了句没错。
秦知月笑:“那正好,我记得那个孟令周好像对李二叔家这个小子有点意思,不若村长送佛送到西,再去孟姑娘那里问一问?万一这红绳就搭成了呢?这不就是皆大欢喜了……”
十分钟后,手上依旧拿着老照片的许长贵,一脸茫然的走到了女支教的大院门口。
你要问他咋来的?
他也不知道,就是忽然觉得秦家大姑娘说的有点道理,迷迷糊糊的便往这边走过来了。
虽然他还是有点不明白自己刚才咋就那么听话,不过反正走都走过来了,心里也就顺便盘算着,怎么和孟姑娘说这事了。
万一就真如秦大姑娘所说,成了呢!
而此时的秦知月正和秦茹沫一起坐在小桌子上,不知道低头在写些什么,仿佛并没有将刚才的小插曲放进心上。
笑死,让她再次重蹈剧情的覆辙?不可能!
她可还记得原剧情呢,那个李二叔家的小子李诚,在跟原主相亲结婚后,竟然跟着那位孟令周厮混,最后还听了那个女人话,想要杀妻骗保!
然当时的原主已经进了精神病院,李诚也就因此并没有成功下手。
可两个没藏好心思的人,自然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那个李诚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把孟令周折磨的不成样子后,同样被孟令周告上了法庭,揭露了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罪恶,最后两个人双双入了狱。
现在她就当这一回好人,直接把他们两个凑一对,这多好——省心省事又省力。
三全其美,喜滋滋。
而旁边还在写作业的秦茹沫,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