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从土壤里拔出一半的根系,瞬间僵着不敢再动。
带着一种淡淡的心虚=。=#檀楹不敢忘在上个世界她把毛团子推开后,对方震惊失望无可奈何的表情。
就在此时,察觉到动静的谢长歌纤长浓密的睫毛抖动,露出了眼底的惊讶。
那是檀楹完全陌生的神色。
即使面容相似,但仍然不是同一个人。
他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把草盆捧起,凑至眼前,拿手指点了点里头那抹摇曳生动的绿意。
“活过来了?”
谢长歌很开心,他扯了扯嘴角,似是想笑,但因为太久没笑了,又不知道该去如何表达喜悦。
被戳来戳去的檀楹:“……”快住手!
土壤有往外翻的痕迹,他看到露出来的根茎,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哗啦啦的倒出灵土,然后铺平。
嗯,要让草儿待的舒服。
檀楹就这样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挪动出来的根系,又被埋了回去。
她觉得她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于是——
“壮士,劳烦手放开一哈。”
寂寥无人的深夜,一道软糯的声音划过谢长歌的耳旁。
“谁?!”
他冷斥了一声,催动灵力把挂在墙上的木剑召到手中,一手抱着草盆,警惕地环视了一圈周围。
“……”檀楹道:“你往盆里看。”
谢长歌垂下眼看去,看着里头的绿意,轻声唤了一句:“……草?”
外边捡回来的焦草,还能口吐人言的吗。
“好好说话,什么草不草的,粗俗!吾名檀楹,知道了咩?”
小草儿弯下两瓣叶片,理不直气也壮的叉着腰,从灵壤里脱身而出,人性化哒哒哒的爬上了草盆的边缘。
糯糯的嗓音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比较威严。
“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伸出手来接住我。”
给个鸡会.jpg
修长的手指张开,露出满是剑痕的掌心,少年精致小脸上面无表情的配合她。
“嗯,考虑好了。”
她不喜欢灵壤?那喜欢什么。
这是谢长歌没有想过的事情。
***
檀楹就这样衡阳宗生活了下来。
每天看着少年早起去给她采花露,然后一言不发的在训练场上练剑,小小的年纪,挥出的剑招却带着满满的杀意。
在场的似乎都是比他年纪大的师兄师姐,很少有同龄人,他们每次看到谢长歌,都会眼露畏惧,更别提和他对剑招了,顶多打趣两句。
衡阳宗所有的弟子都知道,谢长歌对他那株灵宠有多珍视,走到哪都带着,你可以不认识他长什么样,但一定要晓得那株草有多绿。
“谢师弟又带着你那株灵草过来啦?”
“嗯。”
“三年后的论道会,你要前去吗?”
谢长歌停下了脚步,认真思索了半响,道:“去。”
问话的人听闻松了口气,感叹道:“有谢师弟在,这回我衡阳宗夺魁首有望了。”尽管有些害怕这位师弟,但同时也不能否认其天赋出众。
练完了剑式,谢长歌接下来就要去淬炼肉身,作为一名剑修,想当高手,除了话不多以外,还得拥有强健的体魄,才能承受住体内的剑气。
路上檀楹从袖子里冒出个头,小声问他:“论道会是什么?”听着有点耳熟。
谢长歌:“各门派间十年举行一次的比试,说是论道,实则是对修真界资源的重新划分……”
这个世界与檀楹的世界有点不同,应该说还处于修行的鼎盛时期,金丹多如狗,元婴遍地走,大乘期的大能也不少,天门未关,他们仍然可以联系上界的老祖,也知晓神族魔族妖族的存在。
衡阳宗是修真界的一个大门派,全宗都修剑,战斗力max,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