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的玉佩。
等着徐皇后冷声打断了徐嫮和白音华的争吵,目光冰冷审视地落在白楚身上,问她能不能把玉佩拿出来一看的时候,
白楚面色恬静,唇边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显出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白侧妃所说的玉佩,臣妇是记不得了,生母亡故的时候,臣妇还不曾记事。”
“比起臣妇,白侧妃虚长几岁,知道得可真不少啊。”
悠扬的尾音带着些许调侃,徐徐从唇舌中婉转而出,白楚笑盈盈地看向白音华,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长。
白音华眸光一闪,小声道:“妾身也是小时候无意见过,因为上头的冯字印象深刻,才偶然间想起来的罢了。”
她把罪名脱得干干净净,本来也就是没有根据的随口一说,是徐嫮自作主张往帝后面前挑开了,是真,那么白楚该问罪,是假,也是徐嫮过于鲁莽。
白楚笑道:“这又是‘无意’又是‘偶然’的,怎么是能在陛下和皇后娘娘跟前说的话呢?”
这话一出,皇帝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语气温和着问她:“那么,你有什么该说的话要和朕说?”
白楚眉眼弯弯:“说起来,长辈的事儿,臣妇与白侧妃年纪尚小,都说不得准的。陛下和皇后娘娘若真想知道我那生母的出身,不如问问臣妇的父母吧。”
白音华蓦地抬起头,直直瞪向她。
本来,既然萱姨娘的身份不保,那么当初白峥见色起意、私藏罪奴的事情变瞒不住了。
人人都知道,家族才是外出行走的保障,白音华以为,此事一出,白楚应该知道,万一沈家厌弃了她,她就只能回去寻求白家的帮助。
在这样的前提下,她怎么敢把白峥招出来?就不怕父亲也厌弃了她,之后再不肯管这个女儿了?
白楚当初不顾出身暴露也要同安王作对,白音华还道她是吃准了还有白家这个退路,现在,她是要把唯一的退路都截断么?
无论白音华如何震惊怀疑,那边皇帝已然接受了白楚的提议:“行了,朕知道了。”
他淡笑道:“皇后尚在病中,不宜多劳神,你先回宫去歇着吧,朕有空时便是看你们母子。”
听着皇帝温声的关心,徐皇后心头一软,款款起身,“妾多谢陛下关怀。”
皇帝逐客令一下,在场谁也不敢多留,纷纷行礼,正要告退的时候,又听他开口道:“安王,白氏留下。”
众人皆是一顿,起初都以为说的是白音华,但看圣上深眸望着的方向……
徐皇后才扬起的笑意顷刻间消散一空,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道不明的抵触情绪在心头肆虐,她强忍着直接反驳的冲动,委婉着道:“陛下,白氏到底是已经出嫁的妇人,您有什么话,不如由妾帮您问吧?”
皇帝抬眸看她,“皇后这是怀疑朕?”
徐皇后慌忙道:“妾不敢!只是……”
话音未落,就被皇帝打断了:“皇后久病未愈,还是早些休息要紧,这后宫,总不能一日无主吧?”
闻言,徐皇后当即将剩下的劝说全数咽了回去,这么多年她在后位上坐得稳稳当当,一来她手上有宫权,二来她生养了嫡子。
眼下二皇子眼看着里皇位越来越远,宫权她是决不能放手的。
拖得越久变数越大,如今在四妃手里,鬼知道她们会不会趁机安插进自己的人手。
徐皇后静声退下后,旁的人相继都跟着离开了。
偌大的宫殿只剩下皇帝、安王和白楚三个人。
安王一时拿捏不准皇帝将他留下来的理由,脸上还是带着张扬不羁的笑容,眼眸却骤然深邃了许多,
他率先出声:“陛下留臣下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他脑子里满满地都是对皇帝等会儿可能出现的言行做怎样的应对,甚至还飞快地将白音华刚才的供词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检查其中是否有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