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轩不妨她会突然提及柔嘉郡主,“我也不清楚。”
在偶尔几次休沐时回家都能撞上柔嘉郡主找长平长公主埋怨哭诉后,他就甚少回去了,否则见上长平长公主,难免说让他多照顾妹妹的话,又说柔嘉下嫁,如今在徐府如何如何可怜。
周柏轩抿了抿唇:“不过她那性子,嫁哪里都好不了。”
他也不是全然不管这个妹妹,为了宽母亲的心,他费力去打听过柔嘉郡主在承恩侯府上处境。
徐浩所在的二房就差把她供起来了,连着他父母都不敢在柔嘉面前摆公婆的款。
至于其他几房,不爱同她来往是真的,可要说欺负就过了。
说难听点,徐家人心大着呢,成天就想着怎么让二皇子在诸位皇子中脱颖而出,怎么能更进一步取代王氏在朝堂上的地位。
谁有那个心思去故意为难一个出身二房又没多少倚仗的挂名郡主?
偏偏对柔嘉郡主而言,只要她不是众星捧月的焦点,就觉得是被怠慢轻视了,不依不饶,发脾气的时候还同徐浩动过手,每回都是留下一脸抓痕的丈夫,委委屈屈地跑回了娘家。
就这样,长平长公主还嫌徐浩配不上她女儿,他次次来公主府接柔嘉郡主回去的时候都要被骂上一顿。
等看完查出来的东西,周柏轩都无语了,彻底不再去理会刁蛮任性的妹妹,算起来都有大半年没回去了,只是偶尔往长公主府送封信关心一下母亲的状况。
到底是家丑,他没同白楚细说,只道柔嘉郡主被自小惯坏了,嫁出去后不禁没改还愈演愈烈。
白楚想到柔嘉郡主过去的做派,也能猜出一二。
按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有全世界都得以我为中心的中二病也不稀奇。
她莞尔笑道:“这徐浩当初也是她点头同意嫁的,本也就是冲着他百依百顺去的,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周柏轩深以为然,反正这妹妹他是对付不了了,索性就交给她夫家去头疼吧。
“你突然提她做什么?”
白楚笑道:“我记得柔嘉郡主一直不喜欢白音华?”
“如今有个正好的机会,二皇子中毒的事儿明着不能提,只能从白音华身上入手了。”
徐家人未尝不曾怀疑过安王,但他身份敏感,也不是说怀疑就能直接出手的。
在这种情况下,白音华倒不失为一个好的突破口。
“尤其,许久没听说过安王妃的动静了,承恩侯世子及世子夫人,想必担忧的紧吧?”
周柏轩缓缓皱眉,他不大喜欢这类婉转见效又慢的手段:“直接传信过去将安王所为告诉徐家的人不就行了?”
白楚瞥了他一眼:“都是群老奸巨猾的也不是傻子,你这样明摆着传信过去,就算附上实证,人家都要怀疑是有人故意要他们跟安王对上,说不定反手就拿你去试探安王了。”
周柏轩冷哼一声:“我是不及你老奸巨猾。”
白楚眸光流转,乐呵呵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引得周柏轩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慌忙往后退开,差点没从软塌上摔下去,冷白肤色的面颊猛地涨红,那点冰冷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瞬间被羞恼吞噬得一干二净,
“你、你做什么!”
白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刚刚傲娇的样子好可爱啊。”
周柏轩面上恼怒之色更重了,傲娇什么意思他没懂,但可爱两个字就明显多了,板着脸,语气冷然:“看来沈夫人是真的忘了初次见面是我差点要了你的性命。”
他本意是想恐吓她,让她规矩些,不要轻易动手动脚的。
然而白楚却是笑盈盈地道:“是啊,你放心,我一向不记仇的。”
她这话说得一点不心虚。
因为能量不足,懒洋洋窝在她脑海中看着宿主撩汉的小八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例如“您的脸是什么时候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