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她就又不如白音华了。
至少借她两个胆子,胡曼柔也不敢鼓动安王去争皇位。
……
白楚这会儿倒是想起唯一能帮她压制住安王的皇帝了,可人家高居庙堂之上,深宫之内,轻易哪能说见就见,过去无不是对方主动,这会儿要她想法子,除了使人专门往金玉阁跑一趟催当季的新品册子之外,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到底人家是皇帝,哪容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想着,不免又是一声叹息,昨儿还是一声一声小甜甜,撩起人来不要命,今儿就成昨日黄花了,连她差点折在他侄儿手中也没听半句慰问的话。
果然薄情。
在心底装模作样的幽怨了一下,白楚差点没把自己逗笑了,所幸安王最近怕是多得事要忙,估计没空来找她麻烦。
她最终也就往金玉阁去催过一次,转头就将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倒是皇帝那边收到了消息,反而越加记挂起她来。
情不知所起,反倒是相思要人命。
安王私自派人去掳白楚的事情皇帝倒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知道的时候,已经风平浪静,白楚在家休养了两三天,接着长公主的名义安排去沈府上的太医回来也说并不见外伤,甚至连受惊的迹象都没有,养得极好。
皇帝一边感慨她心宽,一边又觉得好笑,他那个侄子,狼子野心又自以为聪明,活这么多年估计也才跌这么大一跤,差点把自己的侧妃都赔了进去。
他不是第一天发现安王的不对劲,眼下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也不觉得惊讶,只是比起安王来,那名设法将白楚从安王手中救下的人让他更为在意。
“还没查出来吗?”
在御案之下,跪着的是羽林军总领,名蒋杨。
“臣无能,请陛下降罪!”蒋杨垂头丧气,瞧着仿佛受了重大打击,哪有平常在皇帝跟前神气活现的样子。
倒也不能怪他,对方使的人手都是早年就埋在安王身边的细作,这会儿连对他们底细最为了解的安王还是焦头烂额,抓不到线索,更别说外人了。
“不过,陛下,既然这群人是冒着风险来营救沈家三少夫人的,想来与她有旧,要不,您将人请来问问?”蒋杨试探着道,他几乎是从小长在羽林军里,从来没尝过这样抓心挠肺查不到线索的滋味,简直憋屈极了。
皇帝抬眸轻轻横了他一眼,立马把蒋杨的胆子又吓了回去:“什么浑主意?索性朕将人抓来,给你带去诏狱刑审不是更好?”
蒋杨缩缩脖子,抵挡住从背脊处乍然升起的寒意,讪笑着道:“是臣口不择言,一时昏了头了,您别怪罪,”
心烦意乱地将人挥退,皇帝脑海中不住地响起蒋杨口中那句“与她有旧”。
这自然是再明显不过,可皇帝也知道,那人的戒心极重,说不定就是她为自己的倚仗,跟小动物冬眠前偷偷摸摸藏粮食一样,恨不得将自己的筹码藏得越深,旁人看不见也抢不到才好。
这么一来,安王那边倒还不能先出手了。
皇帝眸光幽深,屈指在龙椅扶手上敲了两下,半晌,才缓缓出声:“罢了,你下去,安王那儿暂且收手,只管盯着。”
蒋杨应道:“是。”
安王固然是心头大患,但更令皇帝头疼的是,偏偏他要去招惹白楚。
这下可好,皇帝每回想起安王来,总忍不住联想到白楚身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清明一生,怎么突然就生出执念来了。
大约真是在高位上坐久了,鲜少遇上求不得的,就更加不肯放手。
“金玉阁那边,还没什么消息传来么?”
李全恭敬地侍奉在侧,微微弯腰,轻声回道:“禀皇上,确实没有。”他迟疑了一瞬,试探着问,“那新季的册子,您看,还送不送?”
论时间,早该送了,谁让陛下这儿突然闹起了别扭,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