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七墨的话听起来虽然很有道理,但李云月却不相信。
“你别扯幌子,上次廖奇伟带着官兵进村那次之后,你独自进城了,而我一直都没有进城,你肯定是知道什么不好的消息了,一直没告诉我,对不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得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若问题当真十分严重,只怕现下也已经传到你耳朵里了,阿月相信我,但凡你不知道的消息,都算不得严重。”
这安慰话语,可以说非常有力度,事情都还没有人尽皆知,可见并不严重,安七墨就是这个意思。
李云月哼了声,“不说便不说罢,我下去做晚饭了。”
“等等。”安七墨拉住她的胳膊。
李云月转身看着他,“做什么?”
这回换到安七墨捧住她的脸,覆上她的唇,吻了一记,“先亲一口再走。”事后,他如此说道,眼睛里满是笑意。
李云月脸颊微红,倒也没生气,这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情趣罢了,之后她便转身下了楼,去了厨房。
安七墨独自在那张大椅子里坐了许久,他能够嗅到木柴燃烧散发出来的气味,这是平静的气味儿,它只属于淳朴善良的人们,是金银珠宝换不来的。
他走到窗前,院子那棵还不算很大的杏树,并未长高到窗口处,但已经会开花了,只是现在花瓣已经尽数落下,新叶在风中摇曳。
不知今年这棵杏树是否能结果。
……
这次廖奇伟派来的人,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没让村民们遭到打击,反而让村民们更加有了信心。
初夏时节,下了一场大雨,各家各户就开始给田里屯水,要准备种植水稻了,大家变得更加忙碌起来。
一年四季最忙碌的,莫过于种植水稻、收取稻谷、收取玉米、黄豆,这两个季节,其他的时候,还算是比较空闲的。
安家没田地,自然也就不忙碌于这些,可他们家也有别的事情要忙,光是鸡棚和鱼塘、还有菜地,就足够安七墨忙个一年到头了。
李云月没法帮他,她毕竟整日在书院与家之间,来回奔走。
在村民们忙于下田之际,书院的课程便也恢复了正常秩序,大概是经过上次的袭击,让孩子们知道,生活不容易,读书时候越加用功起来。
李云月说了,日后谁成了试子,要到平阳城内考取功名,她负责此人上京赶考的盘缠。
大家越发觉得读书有了盼头,便更加重视此事来。
如同现代高考一样,进京赶考是改变好多人一生命途的转折点。
它或许有其不公平处,但也有其公平处,没什么可诟病的。
……
李云月家里的水水长大了,力气大得惊人,速度也是。
有人家默默地盘算着,日后他们家要买马的时候,得请安七墨帮着去马市看看,如何才能挑选到一匹好马。
稻田少的人家,在种田季节,不是非常忙,还能抽出空闲时间,去山上砍柴,拉到夷州城内去卖。
也有村民来安七墨家里借水水,但水水脾气非常大,除了自家人之外,谁都驾驭不了它。
如此三两次之后,便不再有人想到他们家里借马了。
每每这时,李云月就瞪一眼水水,“脾气大就是不得了,还能以此为借口偷懒呢,是不是啊水水?给你取个好名字,水水,都拯救不了你的暴脾气!”
水水叫了一声,以此来表示,对李云月的不屑,更是将她气得够呛。
李云月瞪够它了,就上前抚摸它的脖子,“说起来,还是有个性好呀,这样人们才懂得尊敬你,嘿嘿,你老聪明啦。”
水水又叫了一声回应她,越发让李云月欢喜。
转眼李云月怀孕已有五个月,距离上次廖奇伟派人过来,也已经过去二十多天。
李云月胖了点,但是胖得不明显,就是肚子鼓得比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