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走,大夫人等人自然不会多留,萧国舅不敢说老夫人,对她们却是说得起话。
没人愿意留下来承受他的暴脾气。
“小十,你想跟哪个姨娘?”没人的时候,萧婷问萧心,想看看他怎么想的。
萧心想了想,摇头,却说了一句与这无关的话。
“那姐姐真的不回来了吗?一定要给那个无礼的孩子做后娘吗?”
萧心扁着嘴,一脸的委屈,仿佛你敢说是,他就敢哭。
萧婷愕然,想了想,再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该说什么。
这时,红勺走了进来,一脸的惊喜,道:“王妃,绿莠还没死。”
萧婷瞬间复活,“小十,你不是想绿莠姐姐了吗?走,咱们一块去看她。”
刚才萧婷之所以没提绿莠之事,是红勺告诉她,不能提绿莠之事,因为一个丫环的死活根本无足轻重,就算她提说,也无用。
萧婷正想着,去瞧瞧绿莠,还想着要半晚上装神弄鬼吓吓大夫人,没想到,绿莠竟还活着,说完就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萧国舅站在原地,看着来去如风的乖女,只觉得秋意凉凉。
他大热天的跑回来,为了她的事,一口水都没喝,这会,比不得儿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就算了,竟连一个丫环都比不上吗?
昨个,七姨娘下葬,只有几辆马车随行,绿莠也被大夫下令拉去陪葬。
庄子那边有个山头,是萧府在帝都的祖陵,府里去了七八个人,随便的哭了下丧,便将七姨娘下葬,绿莠是被人打晕了扔下去的。
谁也没想到,那几人走后,庄子上有个仆人竟将那墓给挖了开来,将绿莠救了上来。
直到今日看到萧婷回府,那人才赶回去,将绿莠送了过来。
萧家大门口,萧婷一脸的诧异,她并不认识眼前之人,他为何要救绿莠。
可红勺却一眼就认了出来,“小祥,怎么是你?”
“王妃,小祥原是您院里的小厮,自打您出嫁后,他就被派了出去,没想到还在帝都。”
萧婷消化她话里的意思,好半晌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姑娘嫁了人,就如树倒猢狲散,所有人都被大夫人遣散了?”
红勺闻言,眼眶一红,道:“绿莠不准我们跟您提起……”
萧婷了然,她嫁人后,就连身边的大丫环都受此委屈,更何况其他人。
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果然看到绿莠躺在里面。
“王妃,绿莠姐没事,就是身体过于虚弱,奴才怕她会死,便想着给王妃送过来。”
边说边挠自己的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红勺自然了解,“你是怕自己没钱给绿莠治病,她若没了王妃会怪你吧!”
小祥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萧婷一挥手,道:“走,回王府。”
她伸手将小十提着上了马车,带着绿莠红勺还有小祥,一路往九王府行去。
刚回府,沐管家便上前回禀,“王妃,王爷醒了,请您过去一趟。”
“哦,本妃正要找他呢!”
这人一睡就是几天,怎么就像是休养生息般,只是与那几只鬼魂又有何相干?
“管家,本妃这位侍女生了病,劳烦您帮她请下大夫。”
“王妃尽管放心。”沐管家是很喜欢这个没什么规矩的王妃。
这个王府死气沉沉的太久了。
“小公子可要去看世子?”而后,他又笑眯眯的望着萧心。
萧心抿着嘴想了想,最后答应下来。
心里却在嘀咕,算了,看在那小子过来安慰他的份上,他也去看看他。
姐姐说了,这叫礼尚往来。
萧婷来到归云亭,拾阶而上,九王爷此刻背对着她,站在阴凉下,凉风习习,吹起他的墨发,青衫衣摆与及腰的长发缠绕在一起,纷纷绕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