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安排好后, 就去找漪曦,看到她时,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微笑地道:“吃了东西没有?”
漪曦扬扬下巴, 示意他看桌子上的糕点, 道:“吃过了, 这是刚上的,爷尝一下。”
胤禛坐下后, 象征性地吃了一口, 笑道:“不如我们在这里吃完晚膳再回去?”
漪曦嗔笑道:“回去晚了, 小猪儿肯定委屈地很。”
胤禛想起小猪委屈时湿漉漉的黑眼睛, 心里一软, 道:“好, 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马车启动的时候,弘曆和弘昼已经被送回府中了。
福康苑。
高无庸面无表情地对钮祜禄氏道:“爷有话给侧福晋:四阿哥和五阿哥如果侧福晋带不好, 可以交给别人带。”
钮祜禄氏立即跪下请罪,道:“求爷赎罪, 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四阿哥和五阿哥的。”
高无庸点点头, 道:“奴才会将侧福晋的话带到,如果侧福晋没有别的吩咐, 奴才就先告退了。”
钮祜禄氏起身,迟疑了一会, 才问道:“爷好吗?”
高无庸皮笑肉不笑,道:“侧福晋放心,有福晋照顾着,爷好得很。”
钮祜禄氏被噎住了。
高无庸道:“既然侧福晋没有事了,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他还要去堵狗洞, 再处理一些奴才呢。看他不在府中,有些人都皮痒了。
高无庸走后,钮祜禄氏一声不吭地看着跪着的弘曆和弘昼。
弘昼有些害怕,忙求饶道:“额娘,您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请您狠狠的责罚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钮祜禄氏突然落下泪来,道:“四阿哥、五阿哥,如果你们真的想换额娘,请提前和额娘说,额娘一定静静地离开,好不好?”
刚刚高无庸的话,哥俩自然听到了,再听钮祜禄氏这样说,他们立即慌乱起来。
两人爬过去,一人抱个大腿,哭道:“额娘,你不要生气,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一定老老实实的听话,规规矩矩的读书。”
弘曆哽咽不已,道:“额娘,下次我们一定不会再偷跑出去了。不,没有下次了。”
弘昼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道:“额娘,四哥说得对,我再也不敢了。”
好说歹说,钮祜禄氏才抬起头,哄着双眼看着他们,道:“你们说真的?不会再骗额娘吗?”
哥俩自然再次做了保证。
钮祜禄氏这才擦拭了眼角,叹口气,道:“四阿哥、五阿哥,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万万不能再贪玩了。”
“额娘不是和你们讲过吗?拍花子最喜欢你们这样的小孩,你们要真是被带走了,不光额娘活不下去,你们自己只怕也不能再锦衣玉食了,甚至有可能成为高无庸那样的奴才,你们愿意吗?”
想起高无庸翘起的兰花指,弘曆和弘昼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再次承诺他们不会偷跑出去玩了。
当然这次承诺就真诚了许多。
钮祜禄氏见吓住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道:“你们快起来,让额娘看看伤地重不重?”
弘曆和弘昼的十板子是高无庸监督打完才送到永康苑,这可是结结实实的十板子。
听到钮祜禄氏的话,弘昼立即哎呦哎呦的哭叫起来,道:“额娘疼。”
钮祜禄氏心疼地搂住他们俩,又吩咐府医给两人诊治。
抹完药换完衣服,弘昼又疼又累,很快就睡着了。
弘曆看向弘昼:五弟的没心没肺虽然有时候让他头疼不已,可是这会却让他有点羡慕了。这得多大神经才能睡着啊?他们还没有和额娘说今天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