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怕。”祁和上前,查看李嬷嬷的是否安好。
李嬷嬷在听说了眼前的人是祁和之后,变得异常激动,让站在灯下的司徒器再一次感觉到了差别对待。他刚刚自我介绍是异姓王时,都没有得到老人这般的激动与殷勤。在老人抚摸着祁和的面容轮廓后,她更是激动的难以自已,当下就要跪下给祁和请安。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真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祁和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激动的李嬷嬷,他入宫时,李嬷嬷已经离开了皇宫,两人本应该是不认识的,但李嬷嬷却明显单方面的对祁和十分熟悉。
“芜娘的信里总会提起两位殿下和您,吃食、喜好、容貌,老奴都熟记于心,不可能错的。不可能。”
在司徒器面前是老妇,到了祁和这里就是老奴了。
“您这些年一切可好?”李嬷嬷关心道。
“一切都好。”祁和已经习惯了跟在女天子身边的人对他这般照顾的态度,因为不管是在女天子没有权利的过去,还是在天子已经掌握了实权的当下,没有人不知道女天子对祁和的重视,是那样的外露。自然而然的,祁和也因为这份与众不同得到了不少的优待。如果一定要说,李嬷嬷好像是比所有人都要更加的殷勤一些。但是好像这样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都好就好,都好就好。”两行清泪,潸然落下,李嬷嬷对祁和是真情实感的好。
直至当从祁和口中听说了儿子还活着,并且就在祁家后,李嬷嬷才终于止住了泪,打破形象骂出了今晚的第一句:“那个杀才,就是我的冤家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李大郎从姐姐与母亲来往的书信中,知道了很多本不应该由他知道的秘密。
李嬷嬷一直很信任自己的儿子,因为哪怕他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儿子没什么本事,被她拘在村中,哪怕想与人说,他也接触不到什么大人物。
谁能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险些酿成大祸……”李嬷嬷真是恨不能亲手杀了这个孽障。
“还是软禁起来吧。”事关重大,但毕竟对方是李嬷嬷的儿子,李嬷嬷辛苦守秘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怕是天子,宁可拼着秘密暴露,也不会想要看到李嬷嬷在这般的岁数体验丧子之痛,“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从书信往来中臆测出来的内容。”
李嬷嬷沉默了下来;“公子和陛下一样,都太过心善,老奴无以为报,实在是惭愧。”
晚饭三人也没吃,趁着夜色,便小心翼翼的从望江阁后门离开了,连掌柜的都没有惊动。
回到祁家后,祁和无论如何都要留司徒器吃饭。
司徒器自然是欣喜若狂,巴不得晚上不回去才好。当然他也知道这个不现实,就是情不自禁的脑补了,在心里乐呵了一下。
开饭前,李嬷嬷对祁和表示,想先去看看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人之常情,祁和自然不会阻碍。
在走之前,李嬷嬷拜托了祁和一件事,绑住她的儿子,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无论如何,她都要给天子一个交代。
祁和无可无不可的点头答应了,让去月霜月领着李嬷嬷去见儿子:“李嬷嬷想要什么,你们都尽量满足她。”
去月和霜月领了命,就带着李嬷嬷直奔了后院。
李嬷嬷在“见”到自己的儿子之前,她对去月道了句:“还请姑娘,再帮老妇人一件事。”
然后,眼睛看不见,却有一双可以摸骨的手李嬷嬷,终于在那天稍晚些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她一直在哭,哭的肝肠寸断:“我的儿,你瘦了,也受苦了,你为什么要从家里跑出来啊。”
李大郎也觉得委屈极了:“娘,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想过上好日子啊。”
“什么叫好日子呢?”李嬷嬷抱着自己的儿子,满心不解,“家里是短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不管是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