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牧华弘拧眉。
“呵,呵呵。”牧羡旭摸着脖子极为尴尬地道,“我也说怎么这么取名字,我秘书说贱名字好养活。”
说完,牧羡旭心虚地大喘气。
这算什么事。
所幸,牧华弘对这个孩子的来历不疑有它,毕竟他怎么都没想到应寒年会带着孩子来到这个地方。
见状,牧羡旭松了口气,开口道,“那父亲,您帮我陪他一会,我去拿他的包,还在车上。”
“你还要把他放这里带?”
牧华弘的视线终于从小景时身上离开,站起来不悦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你直接带他走,快点。”
“父亲……”
“以后别再来了,成年人一个,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牧华弘冷冷地道,转身便往里走,裤管再一次被抓住。
牧华弘低头,小景时站在那里歪着小脑袋看他,眨巴着眼睛,“爷爷。”
“……”
太像了。
牧华弘低眸定定地看着他,唇动了又僵,僵了又动,松口道,“去把他的包拿来,可能想喝水喝奶了。”
“啊?”
牧羡旭没想到牧华弘这么快会反口。
“听不懂?”牧华弘冷冷地看他,“你秘书也是,你连孩子都没一个,居然托你照顾孩子,胆子够大。”
“……”
牧羡旭讪笑,往后退了两步,转身离开,视线从木板后面划过。
“来,过来,到里边坐。”
待牧羡旭一离开,牧华弘便抓住小景时的手,声音不可谓不温柔,分贝瞬间低了好多数值。
小景时从小在一堆人身边成长,因此也不认生,更习惯了父母不在时做自己的事,于是他蹦蹦跳跳地就朝前面走,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
然后,他便瞄准了新目标。
松开牧华弘的手,小景时飞快地扑到躺椅上,连抓带爬地颠着小屁股往上蹭,爬得连人带椅地摇晃起来,人差点掉下来。
“小心!”
牧华弘连忙冲过去,一把扶住他,人都快跪下来了。
“哈哈哈……”
小景时不见一丝害怕,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整个人那叫一个欢快。
牧华弘无奈地看着他,伸手摸摸他的小脑袋,“你也太调皮了,家里人管不住你吧?”
小景时爬到躺椅上麻溜地坐着,然后拍拍他的手,要他摇自己。
“让我摇你?”牧华弘板起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爷爷。”
小景时再小也知道自己的必杀技是什么,于是冲他笑得一脸萌,小手缠着他做摇晃的动作。
“……”
牧华弘认命地给他摇躺椅,小景时开心地往后一躺,小脚在那里一晃一晃,一副老大爷的姿态。
夕阳余晖下,霞光给所有的一切加上滤镜。
从木板空隙里看到的这一幕,林宜相信自己再过多少年都难以忘记。
另一边,牧羡旭边往外走,边无声地看他们一眼。
林宜被应寒年拉着离开,牧羡旭站在一户人家前面等他们。
这一次来,林宜发现这边的房子都是关门闭户的,大概是外面有了更好的发展,谁也不愿意留在这条破街上。
这地方,竟只剩了牧华弘一个人。
应寒年并没有太过限制牧华弘的自由,孤独与寂寞,是牧华弘自己给自己选的路。
“这……什么情况?”牧羡旭迎上前来,不解地看着他们。
他们两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应寒年握着林宜的手,面色冷淡地睨向牧羡旭,“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成你秘书了?”
竟是兴师问罪的口吻。
牧羡旭被这骚操作弄得有些懵,“你们躲起来,不就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你们来了么?”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