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出现得刚刚好。
证人出现得也刚刚好。
林宜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女孩,“你真的看到我摸过连大小姐的杯子?”
那女孩立即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缩回肩膀,弱弱的快哭出来,“我、我真的看到了。”
“呵。”
林宜低低地冷笑一声,不见什么慌乱。
连音见她如此淡定不禁蹙了蹙眉,但很快从容下来,这个局布得天衣无缝,不可能有问题。
对,不可能有问题的。
牧羡光看向林宜,大声问道,“是不是你动的手?你有没有做过?”
“理由呢?”林宜反问道,“又说我杀夏汐,又说我要对连老动手,理由呢?”
宾客中有一年长的人大着胆子道,“理由还不简单么?连老一死,疑凶还是他的长女,连家还不乱套,连家一乱谁得益最多,不是显而易见么?”
话音一落,全场陷入静默。
所有人都不禁想,真是个好大的局,杀死连老,陷害其长女,又是在这样盛大的寿宴上,在场有多少的大人物,想封口根本封不住,连家必然会乱成一团。
最大的受益者,自然是牧家。
牧家从去年退居四大家族第二,说应寒年能有多服,肯定不见然。
好漂亮的手段,让自己的妻子亲自行动,又制造好背锅的,把牧家摘得干干净净。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偏偏连老没用那个杯子,连大小姐也没用,用的居然是牧夏汐,就这么给冤死了。
“啪啪啪——”
一阵响亮的掌声忽然打破这种死寂。众人抬眸望去,就见应寒年在那拍着手,一下一下,很缓慢,像是一种特殊的凌迟,他薄唇勾着,拍了几下掌后猛地抬眸,漆黑的眼中尽是嘲弄,“连老,鸿门宴设的不错
。”“寒年,你小我一辈,我当你子侄一样看待,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这一出。”连老按着心口痛心疾首地看向应寒年,“你是不是对连家上位不满很久了?你这样,哪能将一个
家族引领长久。”
话落,牧氏的旁支都不禁看向应寒年。
谁都料不到今天的寿宴会发展成这样的局面,林宜动手,那肯定是应寒年的授意。
应寒年真要做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举动来,牧氏集团就岌岌可危了,今天这事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
如连音所料,牧氏旁支中有年轻人急了,站起来道,“连老慎言,就算今天这事真是应太太做的,也和我们应总无关,应总向来堂堂正正,容不得旁人泼脏水。”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显得描黑。
毕竟这之前应寒年才上演一幕护妻拒美女的桥段,现在说林宜做的和他无关,谁会信?
连音转眸看向牧羡光,“羡光,你怎么看?”
“我现在脑子很乱。”
牧羡光按了按头,呼吸越发的沉重,从一开始的激动到现在已经晕头转向,“报警吧,谁都不准走,让警察先来查真相。”
“连老,这是认定我们夫妇要害你们连家了?”林宜淡定地问道。
“事实摆在眼前……”
“哪里来的事实?”林宜也不顾尊长了,直接打断他的话,“凭一个莫须有跑出来的小瓶子,凭一个突然出来作证的证人?”
“……”
连老看她。
林宜转过脸看向应寒年,一双眼眸淡然,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办,老公,看来我要成为杀人凶手了,你和牧氏集团都要被我拖下水了。”
应寒年见她眼波流转,眸色暗了暗,忍不住抬起手勾她的下巴,“我可舍不得你去坐牢。”
“……”
众人傻眼。
都什么时候了,人命案扯到两大家族相斗,你们还有心思在这调情?
玩呢?
过家家吗?连音站在那里,眸子转了转,看向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