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说道。
应咏希受过的苦牧家每个人头上都算得上一份,甚至是她的安姨,也有一份无意之错,可那些都是推动,真正该万劫不复的,应该是顾若。
如果不是顾若,应咏希也不会落到后来的地步。
真相来的太突然,而顾若走的太快了。
她想起应咏希熬的那些年,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想着连应寒年这样的人都要为恨和原谅纠结,她就厌恨透了顾若。
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为了自己所谓的守护,就可以将一个无辜的人害成那样,最后还要将人活活折磨而死。
闻言,应寒年睨她,黑眸深邃,“你真觉得杀我妈的人就是顾若?”
“……”
林宜一怔,“不是三爷……”
她的声音瞬间收住,目光一转,今天的事发生的太突然了,牧华弘突然对顾若起了杀心,她便自然而然认为顾若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可应寒年这么一问,她突然想起,顾若临死前没有承认自己害死了应咏希。
而且,她当年找到身在生死街的应咏希,如果要杀当年就杀了,为什么还要等到几年以后,等应咏希病入膏肓,觉得折磨还不够,非要亲手杀死她才痛快?
想想,似乎并不合逻辑。
她看向应寒年,应寒年盯着她,林宜道,“你说你心目中有两个人,一个是顾若,还一个是谁?”
“一个……我一直不能完全肯定的人。”应寒年道,“本以为能从牧华弘那里找到答案,结果他也没能给我。”
可以说,白忙一场。
“到底是谁?”
林宜疑惑,她实在想不过整个牧家还有谁有动机把应咏希害成那样。
“走,聊太久了,睡觉去!”
应寒年没有回答她,而是起身将她从沙发上横抱起来,往自己的房间方向走去。
夜里,林宜迷迷糊糊醒来,身边的床是空的。
她找到外面,应寒年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酒,桌上还摆着一盒戒烟糖。
她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清冷、削瘦。
今晚的月光带着凉意。
站了半晌,林宜朝他走过去,从后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后,安安静静地陪着。
应寒年的身体微僵,几秒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覆上她的手。
好久之后,她听到他低沉而坚决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你说,我替代不了我妈,我只能替自己决定,那好,我就只做应寒年该做的事。”
“嗯。”
“我决定要结束这些事,至于我做的是对是错……”
不等他说完,林宜便笑着道,“在这件事上,你做任何决定我相信都不是错。”
因为错,从来都不是他造成的。
“而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又补上一句。
“好!”
应寒年一口应道。
他不再犹豫了。
……
翌日,阳光正暖。
牧夏汐从床上醒来,晚上又是噩梦连连,让她精疲力尽,她走出房间,就听到楼下传来激动的怒骂声。
“夏汐。”
慈祥的声音传来。
牧夏汐转眸,就见父亲牧华康朝自己走过来,他看着她,眉头皱起,“晚上又做噩梦了,脸色这么差?”
“嗯,在家老是做噩梦,等出去后应该就好了。”牧夏汐想得挺乐天的,站在走廊上往下望去,“怎么这么吵?”的
闻言,牧华康轻叹一声,“是顾家来人讨要说法了。”
“……”
牧夏汐呼吸一滞。“顾若之前哪怕身体差,至少人在那里,顾家是不想和牧家撕破脸的,但现在人没了,遗体还突然被送回去,顾家不可能不闹。”牧华康说道,很是自责,“都怪我不好,要
不是我办这个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