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所有见过老爷子的人都给我去静闭室等着,我一会有话要问。”
应寒年冷冷地开口,话落,大家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
“是,二少爷。”
“派人去接老爷子的律师团过来,通知牧氏家族的所有人,向媒体发讣告。”
应寒年站在走廊中央,一双黑眸冷冷地扫向底下一众人,吩咐下去。
“是,二少爷。”
众人应声离开,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消息一出,牧家前面立刻车满为患,大批媒体闻风而动,牧氏家族的车也几乎是无处可停,往里的路居然还堵上了,不少人直接下车往里走去。
花圈一个接着一个往里送。
黑白色布从里边一直铺排到路边上。
保镖林立,维持着秩序。
准备好的上等水晶棺已经停在大厅中央。
牧羡枫是来得早的一批,他同苏美宁上前磕头,应寒年就站在一旁,低眸冷冷地看着他。
两人没有交集,没有一句话,沉默友好的令人不安。
但,聪明的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老爷子的遗嘱一出,那才叫这个葬礼的开场。
……
牧子良突然去世的新闻一出,网络上炸了。说起牧子良这个人也是传奇,牧家其实是世代豪门,但他那个年代是经历过战争的,战争之下血流成河,所谓的豪门也难称豪门,牧子良随父母远走他乡,过了一段比较
艰难的日子。
后来,战争结束,牧家又重新活跃起来。
牧子良不想为家族的一点半点权利争斗不休,另僻途径,学富五车回国开始经商,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成了牧氏家族的领头人物。
牧家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控制着无数人的经济命脉,地位无人撼动。
林宜坐在房间里,看着新闻上介绍着牧子良的生平,讲着他改变国人经济的伟大举措。
牧子良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可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创下的巅峰太高,以至于下一辈的人除了争,还是争,都巴望着那个传奇一般的巅峰之上。
她看一眼手机,已经是半夜了,看样子今天应寒年是不会到这边来的。
也是,他现在是牧家最重要的人物,哪能走得开。
林宜把电视关掉,站起来朝房间走去,还没走,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有些诧异,快步走过去,就见应寒年站在门口,身上已经换了一件白色衬衫,上臂用别针别着一截黑色的丝布,上面隐约映着一个“孝”字。
他手上拎着一个大大的包。
“你怎么来了?”
林宜错愕地迎上去。
应寒年看着她朝自己走来的样子,薄唇弯了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嗓音低沉磁性,“过来看你一眼就走。”
他的样子有几分疲惫。
牧家离这边并不近,林宜蹙起眉,问道,“事情很多吗,累吗?”
“还没到真正到累的时候。”应寒年搂着她道。
三房的人还远在国外,正坐飞机赶回来,等一到,遗嘱一公布,牧家才是真正的热闹。
林宜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更加为他担忧,“你今天有看老爷子的遗体吗?是自然过世吗?”
“还不好说,有几个针孔,但他平时也在打针。”
应寒年说道,把包放到一旁,抬起脚换鞋,怕她忧得睡不着,便补上一句,“还不用急,等遗嘱公布的时候,小丑自然会跳出来。”
如果牧子良的死因真有问题,那必然是有所图,遗嘱公布的时候就是跳出来的时候。
林宜看他脸色也不算太差,便点点头,人被他搂着往里走。
应寒年重重地坐到沙发上,将她搂紧,低头在她头上亲了一下,“让我抱一会。”
“……”
林宜温驯地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