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祈星说道,从某种角度来说,有了牵绊的寒哥,已经再不如从前那么心狠手辣,计划每一步都会想着自己如何脱身。
这样也好,他也希望寒哥能好好的。
“……”
林宜听着,眼睛有些酸涩。
这些,应寒年都没有和她说过。
原来无形中,他已经为她妥协了太多太多。
林宜点点头,“谢谢你和我说这些。”
闻言,姜祈星低头,“以前我总觉得你会是寒哥的绊脚石,现在我知道不是了。”
她的存在,反而让寒哥知道要保重自己。
林宜笑笑,“你们都要注意安全,多添点保镖。”
“我明白,林小姐慢走。”
姜祈星点了点头。
“再见。”
林宜坐上车,开车离去。
……
四大家族之首的牧氏家族,在短短一个秋季就如同梧桐树上的叶子,泛了黄掉落下来,连衰败都显得气势轰然。
牧羡旭的牢狱之灾让大众对牧氏家族丧失了信任感,大批大批的人跑去牧氏旗下商场等地方,举横幅,大小生意都呈败落相貌。
哪怕牧老爷子扛着一把年纪亲自出来道歉,也没有任何用处。
就好像一座稳固的金字塔,突然就歪斜了。
悠扬的乐声从二房的偏厅里传来,牧夏汐坐在竖琴前拨弄琴弦,眉眼间有着愁容,连带着琴声都带上一丝悲意。
牧羡光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闭着眼欣赏音乐,唇角的弧度很深,一条腿随意搭在旁边晃来晃去,可见心情之好。
年轻的妻子白书雅替他揉着肩膀,牧羡光惬意得不行,半晌,他睁开眼坐直身体,有些不满地看向妹妹,“怎么老弹这么悲的曲子,我心情都给你搞坏了。”
“哥哥,现在家中都成什么样子了,哪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牧夏汐停下拨弄琴弦的声,无奈地叹一口气。
她最近不敢出门,明明她不常出现在媒体前,可就是有人认得出她,一认出来就对着她一通骂,指责牧家草菅人命,仿佛事情是她做下的一样。
白书雅安静地坐在一旁,倒上一杯醒好的红酒递给牧羡光。
牧羡光接过来尝了一口,轻轻晃着手中的高脚杯,笑道,“想想我们母亲去世的时候,三房是怎么踩着我们脸的?现在他们落了难,我为什么不高兴?”
“可现在整个牧家都是呈衰颓的势,连我手上做的慈善都被人抵制,说我是假好心。”牧夏汐道。
而且,四哥还坐牢了。
她以前总觉得牧家就像头顶上的天空,牢固不可破,可这一年来,仿佛一直在雷劲风狂还下冰雹,出现末日的预兆。
“不呈颓势怎么显得出我能力挽狂澜?”
牧羡光搂住自己的妻子道,“三叔手段也够狠的,竟然让羡旭把罪全顶了,不过就算他留下来,三房如今也是大缺人手和钱,要不爷爷怎么会同意让我注入资金呢?”
说是注入资金,那他就是去抢三房资产的。
“听说你昨天又和三叔吵架了?”白书雅柔柔地问一句。
“我给那么多钱,当然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过问三房的产业,趁机再拉过来。”牧羡光得意洋洋地道,“三叔想空手套我们二房的钱,想的美。”
白书雅不怎么过问争产的事,却也是看得清楚明白,“可是三房的产业哪那么容易就被你拉拢过来?”
“我手上可是有着一员猛将,你不用操心。”
牧羡光道。
闻言,牧夏汐看向他,明白他嘴里的人就是应寒年。
牧羡光品着杯中的红酒,蓦地道,“对了,夏汐,等爷爷病好一些,我准备给你和寒年订婚。”
“订婚?”牧夏汐呆了下。
“嗯,寒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一旦我们成了亲戚,二房迟早会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