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线报,每天晚上在祁盛远的枕边吹风,撺掇着把祁柚嫁过去做阔太太。
可恨的是,一直视她为掌上明珠的爸爸竟然答应了!
祁柚气得肺都要炸了。
她对乔家的情况不甚了解,只知道乔家未来的继承人是乔寻洵的小叔。因着对乔寻洵的厌恶,连带着对她家的人都喜欢不起来,何况对方还可能是个身材发福的地中海,想想她就要吐了。
陈今安听她小嘴嘚吧嘚吐槽了半个钟头,眼泪都快笑出来,她抚着肚子说:“我说你小后妈真够奇葩的,她自己嫁了个有钱老头还不忘给你这个继女也找一个。还是她小叔,你要真嫁过去,以后你们家这辈分可真够乱的,你叫她后妈,她叫你婶婶!”
“你把话说清楚,谁是妓女?”祁柚把她的手从自己肩上拍开。
“我为什么要嫁过去?是爱豆不够帅还是卡不够刷?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等我老了,我要和老姐妹们穿着比基尼右手保温杯、左手小鲜肉,一起在马尔代夫的沙滩上蹦野迪!”
“……呵,好牛逼的志向。”陈今安朝她竖起大拇指,“不过这事你哥知道吗?”
“他现在人在国外,我还没给他打电话。”
“在聊什么呢!”
两人的肩膀突然被人从后边搂住,陈今安回头见到言梵那张欠揍的脸,狠狠往他胸口擂了一拳,“不是说要陪女朋友不能来的吗?”
言梵将提前准备好的生日礼盒提溜到她眼前,“我俩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哪年生日我缺席过?这不是冒着和女朋友吵架的风险也要赶过来嘛!”
陈今安打开礼物看了一眼,面上是“还行吧并没有很喜欢”的勉强,侧过脸为他倒酒时,嘴角却不经意地上扬,“算你还有点良心。”
祁柚今年读大四,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今天在坐的都是她的同学,彼此互相熟悉,玩闹也尽兴。
她心里不痛快,带着那么点和家里作对的叛逆和放纵,喝起酒来也丝毫不顾忌。
“哎,下周我小外甥周岁宴,你们两个去不去玩?”言梵摇着骰子问。
“不去,”祁柚想都不想脱口而出,“我不想见到你姐。夺夫之恨不共戴天!”
言梵有个了不起的姐姐,泡走了娱乐圈的顶级流量,祁柚作为曾经的女友粉也是伤心过那么一小会儿的,不过也仅仅是一小会儿,因为——
“得了吧,你看部剧换个老公!”
陈今安无情地拆穿她,“整天把‘要睡小鲜肉包养男爱豆’挂在嘴边,实际行动屁都没有一个,你也就是打打嘴炮厉害。等你真嫁给了发福大叔,夫妻生活一周只有一次,一次五分钟,你就后悔去吧你。”
祁柚:“……”
“你你你你瞧不起谁呢!说的好像你谈过恋爱似的!”
也真是绝了,别的豪门大小姐身边都是一堆围着吹彩虹屁的闺蜜,而她身边只有几个怼她从来不留情的“塑料姐妹花”,陈今安还是一朵满嘴跑火车的“小黄花”。
生无可恋脸:)
陈今安挑眉,“我没瞧不起你,问题是你敢吗?”
祁柚放下酒杯挺胸抬头,“有什么不敢的!”
“好啊。”陈今安在酒吧里快速扫了一圈,最终眼睛落在二楼某个角落,她抬抬下巴,“喏,九点钟方向有个帅哥,你去要个电话号码回来总不算难吧?”
祁柚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二楼包厢相对清静些,男人站在扶梯边,迷离的聚光灯扫过他棱角分明的轮廓,整个人气质清冷矜贵。
幽暗中,男人侧脸冷峻,低头摆弄手机,眉眼隐在暗处。他穿了件白衬衫,领口松散开两粒扣子,从下颚到锁骨线条流畅冷冽。袖口微微上卷,手指修长明晰,腕间的铂金表隔得太远看不清款式,但一定价格不菲。
祁柚倏尔笑了起来,这年头打领带穿西裤来蹦迪的男人也是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