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窗外的月光,小满看清了来人,那是老鬼的一个同伴,几个月的躲藏,几个月的隐忍,让那个男人借着一股子酒劲爆发在了小满的身上。
小满想喊,嘴被那人给堵上了,只能拼命的挣扎。
她的挣扎终于吵醒了醉倒在外面的老鬼,老鬼进门瞧见那一幕,当时就红了眼,一把将男人从小满在身上拽下来,掏出藏在床底下的猎枪就上了膛。
他欲杀了那个男人!
瞧着指在自己脑门上那黑洞洞的枪口,男人的酒登时就醒了,膝盖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给老鬼磕起头来,求老鬼不要杀他,一会儿说自己一时糊涂,一会儿又说是小满勾引了他……
他们的动静惊醒了外面睡着的两个人,两个人跑进来看了两眼,便猜到了什么,他们拉住老鬼,纷纷劝他不要生事,说现在他们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这枪一响,被人听着报了警,把警察引来可就坏事了。
两个人生生的压下了老鬼杀人的火气,夺下了他手中的枪。
老鬼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把那人一顿拳打脚踢,完了那口气还没撒出来,又把小满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件事情的发生成了小满的噩梦,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在老鬼他们几个身上很好地体现了出来,欺负小满的那个男人被揍了一顿之后,隔天便于老鬼和好了,倒是小满,好像成了一切错误的根源,老鬼看她是越来越不顺眼,打骂于是成了家常便饭。
小满一边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楚,一边工作养活那四个王八蛋。
然而,单靠一个柔弱的女子赚钱,养活四个抽烟、喝酒,还想吃肉的大老爷们,这谈何容易?很快小满便入不敷出了。
老鬼一伙骂小满没用,可再如何骂,饭总还是要吃的,他们几个人一合计,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们得找点儿来钱的营生了。可四个亡命之徒能干什么呢?
思来想去,能做的也无非是拦路抢劫,入室偷盗之类的,于是,他们昼伏夜出,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可这年头,什么营生都不是那么好干的,他们钱没抢到多少,不仅有被害者报了警,还被一些人给盯上了。
要知道,每一个地界都有街头地痞小混混,那些人又叫做地头蛇,通常会有一个帮派。别小看这类人,这类人在当地通常是黑白两道通吃,他们发现有人竟然敢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抢劫,入室行窃,这还了得,这是想从他们的手上分一杯羹呀,这不找死吗,于是,他们很快查到了小满的出租屋,找到了老鬼他们几个。
老鬼他们狠,可是他们还不想死,作为通缉犯,他们不敢使枪,只能赤手空拳的与人肉搏,这样他们根本占不到便宜,毕竟一拳难敌四手,人家人多呀,这么着,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最后还不得不装孙子求饶。
那群人也放下了狠话儿,让他们立刻滚出这片地界,再也不要出现,如果再发现一次,要了他们的命。
就这么着,老鬼四个胁迫着小满一起,离开了那个小城。之所以要带着小满,是因为黑身份的他们许多事情都需要小满出面去做。
离开之后,他们没了住的地方,小满跟着他们住过桥洞子,住过野林子,饥一顿饱一顿的,最后好歹在一个镇子边缘的山林里,找到了一间没有人居住的废弃房屋,五个人住在了里头。
那时候,他们几个的兜都跟水洗过的一样干净,一分钱也没有了,小满又丢了工作,再找一个工作起码也得干满月余,人家才会给开工资,显然急着吃饭的他们等不起。
而好不容易找了一处落脚点的他们,怕再出什么意外,也不敢再坐打家劫舍的勾当,好在他们几个,曾常年生活在野外,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凭借这些经验,在林子里抓只山鸡野兔,再去附近镇子上的菜园子里偷点蔬菜什么的,勉强也能填饱肚子。
可这终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