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栾巧倾似乎被这个消息震惊得要傻掉了,她脸色难看地坐在沙发里很久很久都没回过神到某一刻她的眼睛终于重聚焦点,眼泪却已经再次涌出来了。
栾巧倾转过头去紧紧抓住了宋书的手,她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有些抖“是谁是谁干的”
宋书沉默之后摇了摇头,“巧巧,我不能告诉你他们具体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中有些人曾经离你很近很近,甚至还有一些人,就算是现在也就在你身旁不远的地方。”
“”
栾巧倾呆了几秒,声音猛地提了些――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如果那件事是姨妈被冤枉的,那这件事的真凶也是几乎毁了我的人生的人而且我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啊”
宋书叹气,“因为你会表现出来的,巧巧,你会让他们察觉。而一旦他们察觉了,包括你、包括我,包括其他所有在暗中努力想要揭开这件事情的真相的那些人,都会陷入更大的危险里――那是一群彻头彻尾沦丧了人性的野兽,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早就红了眼,为了保全利益他们甚至不在乎人命――你要因为这个,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危险里吗”
栾巧倾被说得愣在沙发上,半晌才慢慢回过神,她低下头去,摇了摇头。
“我知知道了。”
刚说完,眼泪珠子就砸在攥紧了的手背上。
宋书再次无声一叹。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片纸巾,起身后走到栾巧倾那一侧的沙发前坐下来。宋书拿着纸巾伸手替栾巧倾擦掉了脸上的眼泪。
“但是我可以许诺你,巧巧,这件事不会再拖延太久了很快,很快,最多一年,最少三个月到半年,我们已经找出了藏在底下的所有大鱼。等最后一环计划完成,我们就会收网把他们一网打尽――到了那时候,我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你,好吗”
栾巧倾一边强忍一边抽着哭,“好那我之后,之后我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
栾巧倾泪眼朦胧地抬头看向宋书。
宋书重复一遍,“什么都不要做。就像以前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样,在公司里,在生活里,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必去查或者去了解,你就当作自己对当年的事情还有我的身份仍旧一无所知。”
宋书刚说完,栾巧倾就用力摇了摇头,“我做不到的我之前对你那那么不好――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怎么可能还能对你说出那些话来”
宋书哑然片刻,莞尔失笑,“那就装作不认识吧。你前一段时间不是就这样的吗把我当空气,不要跟我私下联系更不要在公司有什么交流。”
“可是”
“再坚持一年就够了。”宋书打断栾巧倾,语气慢慢坚定下来,“我们的计划,不容有失。所以无论做不做得到,你都要逼着自己去做――这就是你能为我或者为当年那件事做到的最多了。”
“”
许久后,栾巧倾终于还是慢慢点下头去。
之后,两人的情绪都慢慢平复下来。宋书在栾巧倾的要求下,零零碎碎给她讲了很多这些年以“秦情”的身份活着时的事情和经历。说的过程里,栾巧倾时哭时笑的,眼圈上的红一直就没褪下去。
到了深夜,两人的交谈声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宋书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按理说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敲门。
最有可能是秦楼,但他们离开酒店前就已经说好今晚在楚向彬露了马脚后就跟栾巧倾摊牌的事情,所以那边知道今晚情况特殊,应该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
宋书从沙发上起身,“我去看看。”
栾巧倾眼睛通红地点头。
宋书过去以后,将挂着锁的门拉开一道缝隙。
借着长廊上的灯光,她看清了门外站着的男人――是楚向彬。
宋书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