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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熹脸色难看。
她是真没成想有的人能讨厌到这种地步。
妖怪们智商都没有怎么高，一时间想不到没这么多，结果这许凉凉上赶着找她茬。
椒熹眸光晦暗，但也尽量保持着一种温和的表情。
她笑道：“好，凉凉说得对，应该是我的责任，是我想少了。”
她这么说完便真的要去找导师。
一回身，恰好看见朗啸站在身后。
椒熹看着他，神色蓦然一怔。
……因为这次朗啸的目光，没有向从前般第一时间打到她身上。
她分明看见，朗啸是先看向许凉凉的。
虽然神色淡淡，但她还是从里面看到了无边无际的颜色。
椒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过了一会，朗啸才将目光放来她这边，并且眼中的情绪更寡淡了些。
他道：“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有人不想去笏若山是么。”
虽然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但椒熹总是感觉，其实朗啸是想问许凉凉。
不管心情如何，她还是要开口的。
“是这样的。”
“笏若山危险，他们犹豫也是应该的。”
季暖这时候又开了口：“是啊，笏若山危险……可是会死人的。大家可不是犹豫这么简单，大家是不想去送命啊。”
“我一个小小的人类，想想就有点发慌……啧。”
“小狼少主，给个办法呗。你看，我们队长这么任性……”
朗啸虽然没有看过去，但一直在认真地听着。尤其听到那句“小小的人类”和“发慌”的时候，眉头都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最后她眼眸看着椒熹，道：“你一定要去笏若山么。”
里面已经有些不悦。
椒熹还从没有见过朗啸对自己有这样的神情。不是占有欲，不是爱慕和欣赏，倒是不悦，仿佛是嫌弃她麻烦或者不识好歹。
面对这眼神，她心里颇是不舒服，但依旧硬着头皮道：“嗯，我……比较想取得一个好成绩。”
朗啸这次眉头就皱的很深了。
最后他目光扫过季暖，而后道：“学院有规定，所有队伍队长可以自行决定所去的地点，生死自负。但我们毕竟只是比试而不是去卖命，而笏若山也毕竟有些特殊。”
“既然如此，那你们这些不想去的人便随我来，我会为你们重新分组。”
“至于椒熹。”
“听闻其他班级也有想去笏若山的，届时你们可以一队，学院也会安排其他导师跟着你们。”
椒熹只想说一句，你不跟着我们么？
如果你不跟我的话，是想去跟着许凉凉么？
当然，这些话她不会，也没有办法问出口。
两息之后，一个组十个人，哗啦啦就站起来八个，纷纷走到朗啸身边。
其中有一个人打趣道：“椒熹你就是厉害，朗啸师尊为了你竟然会临时改变规定。”
椒熹听着这句话，不知是该讽刺这个说话的妖怪，还是笑话其实这次并没有吸引到朗啸注意的自己。
还没等想什么，她不防看到了那个没有随着大流一起站出来的人。
顿时整个人就不好了。
是……许凉凉……
特么……
——搞什么飞机！！
看到她还在那边稳稳地坐着，椒熹恨不得上去手撕了她！
你特么不想走你跟着起什么哄？！
就想挑事儿是吧！
不光他，连着朗啸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声道：“你不走？”
季暖笑：“嗯……我也挺想拿好成绩的。”
朗啸：“……！！”
他想骂娘。
成绩……成绩能比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