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宏伟回家的时候,徐家人大部分都出去串门聊天去了,对于农闲的东北人家来说,这是最常见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等丈夫,李桂荣估计也已经锁上房门,和妯娌们一起到别人家一边做闲活一边唠嗑去了。
本来她收拾好屋子是想要午睡一下,结果一看丈夫回家,立马就精神起来,翻身下了火炕,踩上鞋三两步就出了房门。
“怎么样?怎么样?东西卖的好不好?”虽然女儿中午放学回来的时候已经和她说过,爸爸告诉她今天生意不错,东西卖了一些。
但到底卖了多少,怎么卖的,又赚了多少钱,这种细节性的问题姑娘她就说不出来了。
这种话只听了半截的感觉是在难受,在家等到心里焦急的李桂荣挺着肚子晃了好几圈,终于把丈夫给等回了家。
“东西卖的挺好,先让我进屋喝口水。”把自行车在院子里停稳,徐宏伟一边将承装卤味的泡沫箱子从后车座上取下来一边说道。
“累坏了吧,快进屋,我给你沏一碗白糖水。”看着丈夫一脑门的汗,李桂荣心疼的说。
“不累,就卖卖东西有啥累的,车子停在哪里等着客人来上门就行了。这汗是我急着回家,骑的太猛才会出的。”进了屋的徐宏伟说道。
“这么急着骑回来,东西都卖完了?”李桂荣满含期待小心的问。
“没都卖完,还剩了一点,不算多,我想着带回来给孩子吃。”
徐宏伟说着掀开泡沫箱的盖子,给媳妇看里面剩下的东西。
“诶呀,真的没剩下多少,你一共卖了多少钱?”
徐宏伟闻言开始翻自己的口袋,将一堆的十块、五块、二块、一块、几毛的纸币,还有几毛几分的钢镚堆在火炕上说道:“我按照周围纳西商贩卖的价格,给咱们家自己的东西估了个价,然后就卖了这些。”
“这么多?这是多少?”
“一百多块吧,具体我也没查,要不你数数?”
“好,我数数。”
李桂荣撇着腿坐在炕延上,一张一张的把火炕上的纸币抹平,搭在手上。徐宏伟则盘腿坐在炕里,把那些钢镚分门别类,将价值一样的叠着摆在一起。
“我这边是一百三十七块五毛五,你那边有多少?”
“有十八块九毛五。”已经查了好几遍的徐宏伟说的准确又快速。
“加起来就是一百五十六块五,上次给你一百块去进货,最后还剩下多少来着?”
“没剩多少,不到十块,我记得好像是剩下二块多,嗯,对剩下二块六左右。”
“那就当一百块都用没了,一百五十六块五,刨除去一百还剩下五十六块五。这还是剩下一些东西没有卖掉,在留下一小部分祭祖之后的余额。如果加上这些,做一次卤味都卖光的话就能有七、八十块的收入,这买卖可以做呀。”
一想到这还仅仅是做出一些试卖的收入,要是以后做的好,数量加上去,那岂不是能赚的更多?
看到妻子那两眼发光的样子,徐宏伟忍不住提醒道:“媳妇,你少计算了几样东西。咱们现在卤的那些花生都是自己家种的,要是以后经常卖了,花生就得和别的东西一样进货才行。还有,你卤东西的那些香料,酱油耗油什么的,应该用了不少吧,这些都是成本,都得算进去呀。”
被丈夫的话点醒的李桂荣重新开始拨弄心中的小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心算后开口道:“那也有五、六十块的收入,不少了,你们辛辛苦苦外出打工一天才赚多少呀。我想好了,趁着这段大家都得闲,咱们俩就把这个生意做起来,到过年之前咋也能赚上千八百的,有这些本钱来年咱们好好筹划一下,说不定就能另外找到一条出路,不用在心苦苦的从土地里面刨食了。”
徐诗梦下午放学回家的时候,一进屋就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为什么总感觉自己的爸妈现在处于一种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