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怒不可遏,同一干将士在帐中商议着如何排兵布阵,进山搜索杜梨的下落,一旁的柱子在却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主子将梨姐交给他保护,这意味着对方对他的信任,但现在他竟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梨姐弄丢了。
他深觉,若是不能在梨姐受到伤害之前将人救回来,他实在万死难辞其咎。
如此想着,柱子便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了营,施展轻功往对面的山上而去。
栖霞山绵延数百里,再加上山中多悬崖峭壁,地势险峻,若是光靠步兵搜索的话,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找到叛军和杜梨的所在。
他一边想一边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掠去,直花了半个多时辰,才在体力快要耗尽的时候攀到山顶。
登高远眺,向来是个寻人的好法子。不过难就难在栖霞山中的树木繁茂,如今春盛,老树发芽,芳草透绿,将山中所有的痕迹都遮得严严实实,一时半刻,竟也看不出一丝痕迹。
柱子如此折腾一番,直到一日过半,才觉得腹中饥肠辘辘,竟饿得快要晕过去了。想到找到杜梨后不能没有体力把她带回来,他就就近猎了一只山鸡,处理干净放到火上一烤,将就吃了一顿。
再说贤王这边一声令下,军中便有急报从栖霞关一直传到燕山关。当是时,胡大刚正在营中商议着接下来的战术。
之前,他用杜梨教给他的地下埋铁链之法,大破平西王的骑兵,使之伤亡惨重。也正是此役,迫使平西王的退兵几百里,远离了可直逼京城的栖霞关。
胡大刚又带兵乘胜追击,又将其逼到五百里之外的燕山关,只要平西王的人退出燕山关外,那么这场夺嫡之战,便能圆满画上句号。
与此同时,京中局势也日渐缓和。
左相带着一众忠臣,连带大理寺卿将右相串通平西王谋逆的事大白于天下,不想就在梁王下旨让御林军将其捉拿归案时,右相却带着一干亲信逃之夭夭,据说是投靠平西王去了。
“首领,贤王殿下飞鸽传来急报。”
正当众人商定,以外逃的右相作为诱饵,诱平西王前来接应,并趁机将其他一网打尽时,帐外一个士卒突然大声朝里报道。
胡大刚一听,连忙抬手道:“进来。”
前来报信的是贤王留因军中的亲信,亦是毅家军中人,进来一看到胡大刚,就拱手一跪到底:“属下参见首领。”
胡大刚金刀大马坐在首位,抬手示意他起身,又道:“贤王殿下有何事传来急报?”
那人听了并不说事,只将一封信呈上去,道:“信中有写,请首领亲自过目。”
胡大刚立刻示意身边侍卫将信接过去,不料展才一看,立时脸色大变。他素来淡定,在军中就算遇到再大变故,也从未像露出此刻这样的神色。
“首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京中有变?”
手下一干将士看了,心里立时着急起来,面面相觑看了片刻,忍不住问道。
胡大刚这时也努力将疾涌的情绪压了下去,将手中的信纸揉成团握在掌心,沉声道:“京中无恙,大家不必惊慌。如今只须等右相与之余孽赶之燕山关与平西王汇合,尔等到时与楚少将军一起带着人马将其一网打尽,大梁江山便可安全无虞了。”
听他这话,大家更是又惊又疑,其中一个常长随他出征的副将不由上前道:“首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你不再与我们一起镇守燕山关了么?”
胡大刚本不善言辞,但对着长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又不忍说假话来搪塞大家,只得皱了皱眉低头道:“贤王此信所写的乃是与家中私事,实在不便说出来让大家分心……”
顿了下,他又道:“但我离营的决心已定,剩下的事情还是交给你们和楚少将军来处理吧!”
一听他这话,帐中几人顿时个个都皱起眉面露讶色。
他们与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