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进进出出的忙活着,不出片刻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
最后还是谢婶拿着那几包药过来问杜梨:“夫人,这些药是买来做甚用的?若是放在仓屋里怕是会受潮。”
“哦,那是我买来泡药酒的,你拿一份过去,然后让柱子把今日带回的酒送一缸到你屋里,用布袋把药材装好了泡进去,过年的时候正好可以拿出来给方伯喝。”
“哎呦,那可如何使得,这些药材可都是贵东西!”
谢婶诚惶诚恐。她往日在官老爷家当厨子的时候,可是一点东西都不敢拿东家的呢!
杜梨去朝她笑笑:“谢婶无须客气,方伯的腿若是能好,往后做事也方便不是?我也是为园子里的活儿着想,来年开春的时候可有得忙。”
见谢婶似乎还要推辞,一旁的茶靡也连忙上前劝:“谢婶,夫人让你拿你就拿着,这药材虽贵重,难道能比夫人对你们的一片心意还贵重了去?”
听得她这样说,谢婶的嘴角掀了两下,最后还是千恩万谢地拿着东西退了下去。
一旁的杜梨见状,立刻似嗔似怪地朝茶靡笑着投来一瞥,便又低头饮茶了。
茶靡是个有心的,这些日子跟谢婶在园子里,不但把所有的家务都学会了,连泡茶的功夫也越来越拿得出手,杜梨喝过她泡的果茶,再喝别人泡的,似乎都快尝不出味道来了。
晚间,谢婶又用杜梨新带回来的东西做了一桌丰盛的夜饭。在帮杜梨和胡大刚布置碗筷的时候,她又像寻常农家长辈一样唠叨开来。
“夫人,这天眼看就快要进冬月了,家里好些东西是不是该开始置办了?”
杜梨听了不禁转头朝挂在对面墙上的日历看了看。那日历的纸张现在已经有些泛黄,已然不如当初她刚做出来时那样美观。
“已经快大雪节气了,难怪这两日天气冷了这么多。”
她一边说一边往桌边坐了坐,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愣了下神。
“可不是?”
谢婶一边将精致的青花瓷盘摆上桌一边继续说着:“大雪过后就后就是冬至,那就是大冷的天儿了,离年关也越近,腊鱼、腊肉和柴火都要备足,到了过年的时候才有得用啊!”
杜梨听着也翘起嘴角跟着笑笑,但她心里想的事情却与谢婶有些不同。
大雪那天正好冬月初三,是胡大刚的生日呢!不过看男人的样子……
杜梨一边暗自盘算一边朝对面的胡大刚看了看,见他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将谢婶给的果酒端起来抿了一口,然后喉结一动,吞下了肚。
她上回生日的时候,胡大刚可是给她准备了个精致的鼠雕玉佩作礼物。这回轮到对方生日,她也不能没有准备!
“谢婶,家里的东西你看着准备就行了,若是缺了什么你就跟我和相公说,下回去城里的时候我们一并带回来的。”
“欸,好,我今日晚上就算算,看还差哪些东西,到时候报给茶靡让她写个条子给你夫人。”
茶靡往日在杜府的时候也跟着杜梨识过些字,所以现下家里需要动笔的活儿,也全都落在她身上了。
“行,你们也下去吃饭。”
杜梨点头应下,使了茶靡同谢婶一同退下去,刹时屋里便只剩下她和胡大刚两人。
“媳妇儿,吃饭。”
胡大刚这时已经起了筷,先将杜梨最爱的宫保鸡丁夹了一块到她碗里,又将谢婶留下的果酒给她倒了些。
“这是夏天的时候我用荔枝泡的果酒么?”
杜梨嗅着香味问道。
“嗯。”
胡大刚轻声应了一句。
“味道怎样?”杜梨又问。
“多了些果香,味道也甜些,不过你还是少喝。”
男人一边说一边朝她看了一眼,黑沉沉的目光意有所指。
杜梨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跟着抿嘴笑了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