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杜梨的动作慢下来,手劲也慢慢松了,胡大刚便明白她这是擦好了,抬起头望着她道:“媳妇儿,下个月同我一起去舅舅家一趟吧?”
“哦,可是有什么事?”
说起刘大富和刘大贵,杜梨心里并不排斥,只有些诧异地问。
胡大刚点点头:“下个月二十六是我大舅的生辰,他今年五十岁,我们当去祝寿。”
杜梨点点头,为长辈庆生,这个还是推脱不了的,况且人家在胡大刚困难时曾那么尽心地帮过,如今送他个生日礼物实在不值什么。
听杜梨半晌没吭声,胡大刚不禁抬头朝她看了一眼,正好与自家媳妇儿沉吟的目光撞个正着:“既是贺寿,我们还得带些礼物过去,你可想好了要买什么?”
胡大刚闻言摇摇头,这个问题他确实还没考虑。
看着他木讷的样子,杜梨不由得勾唇一笑,明媚娇俏的样子看在胡大刚眼中,心头忍不住微微悸动。
犹豫片刻,他的手便缓缓抬起来落到杜梨腰上,把人往怀里搂了搂。杜梨此时正好站在他两腿间,感觉到男人的动作时先是征了征,接着脸上微微一热,就着擦头发的动作在男人头上拍了下,嗔道:“放开,谢婶他们还在呢!”
“他们不会进来。”
胡大刚虽在有些事上不愿多动脑子,但在这个事情上却特别愿意花心思,听出杜梨的语气并没有排斥,便立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人带过去扣在自己腿上坐了下来。
杜梨被他用大手箍住,极被动地接受了这个姿势,然后又被男人托起下巴,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自从上回的赤诚相待后,胡大刚就喜欢上了亲吻这件事,时不时会趁无人的时候逮着杜梨亲上一阵子,简直沉迷得不可自拔。
等他亲够了把人放开时,杜梨已经觉得自己的嘴唇都快磨破了了,又麻又木,指不定还肿了。
想着一会儿肯定会被谢婶瞧出端倪,她不由得羞恼地瞪了男人一眼,推开他将手里布巾丢在一旁,便起身跑到隔壁书房里去了。
胡大刚也知自己刚情难自禁做得有些过头,却不知该如何安抚她,见杜梨甩下他就走,不由得看着她的背影愣了愣。
直到天色将暗,胡大刚从谢婶那里得知可以开饭时,却仍不见杜梨从书房出来。
男人走到书房门外徘徊一阵,忍不住上前敲门道:“媳妇儿,吃饭了。”
杜梨自是听到了的,本不想理他,却又不忍当着谢婶他们的面给胡大刚下不来台,只好过去打开门走出来。
胡大刚讷讷地站在原地,看杜梨出来后看也不看他一眼便走,立刻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饭厅,谢婶正站在边上等着。见杜梨和胡大刚入了座,这才张罗着上菜、盛饭、布碗筷,直到杜梨吩咐她退下后才又走开。
与谢婶和方伯他们分开吃饭,这是从带他们回来那一天便定下的。毕竟方伯一家都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在立规矩方面比她这个做主子的还要在行,所以杜梨便也顺势随了他们的愿。
当天晚上,杜梨一直忍着没跟胡大刚讲话。
她心里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想借机警告一下男人,让他以后不要太肆无忌惮。毕竟家里现在还有其他人呢,怎好如此毫无顾忌地做那些事?
胡大刚一直小心翼翼地觑着她的脸色,见杜梨仍是不搭理自己,一时也有些无奈,只得耐心地等着她睡着了,这才轻轻把人搂过来抱进怀里。
翌日,天气大好。
杜梨醒来时胡大刚已经不见了人影。想到昨日晚上她就那样睡着了,也不知男人有没有在无人的时候钻牛角尖,便有些不放心地爬了起来。
洗漱完来到外面,方伯已经拿着斧头在灶屋门口劈柴了。见胡大刚并不在院中,杜梨禁不住好奇地问:“方伯,你主子呢?”
方伯立刻停下活儿恭敬地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