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车呀,是不是根硕做的那些事惹怒了神仙祖宗,你家的东西才都被偷走的啊?”
阿伯的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周围立马多了几个人附和:
“对呀,肯定是你家干的事太缺德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不然,怎么你家被偷空成这样,老二家的大黄牛还好好地拴在这里?”
看了一眼院中摇着尾巴的大黄牛,眼神中都带着点点敬畏,就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身影在观察着大家一样。
那车家老两口没想到村民们都觉得是自家过分,一时间接受不来这是自己做恶事的报应,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泪水浸满脸上沟壑的车婆子看见叼着一根旱烟枪的村长许老汉,觉得对方是来看自己笑话的,指着对方就哭嚎起来:“许老汉,肯定是你做的怪,老娘儿子不要你闺女,老娘早上才去骂过你闺女,这下午家里就被偷得干干净净的,肯定是你带着人来干的,就是为了给你闺女出气。”
听到车婆子这无理取闹的话,村长许老汉都不用自己开口,周围的那些个村民们就指责起车婆子来。
一旁的车老汉也知道自家错得厉害,但是,一时间,还是接受不了大半生的心血就这样消失不见了,老泪纵横地看着庞三叔,冲其开口道:“三叔,你就看在我们老两口可怜的份上,帮我们报个警,调查一下吧。”
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坏人,虽然厌恶老车家对许若尘的所做所为,但是,现在,眼瞅着对方落到这境地,还是忍不住生出了怜悯之心。
那庞三叔听到车老头的话,沉沉地叹了口气,招呼着村子里的小年轻跑了一趟镇上去报案。
可是,镇上的工作人员来调查了几天,却什么都调查不出来,车家的那些物资就好像凭空消失的一般。
短短一个白日,老车家就从村里人人羡慕有着无限发展机会的好人家变成了人人憎恶却又有点可怜的人家。
之前的老车家,老两口踏实能干,儿子是村子里唯一的大专生,又分配到了镇上当老师,儿媳妇是村长家的独女,女儿生得漂亮,又上过初中,以后,肯定能够找个好人家。
可是,现在的老车家,儿媳妇带着孙女儿被赶出了家门;儿子因为买凶绑架镇长的闺女被抓,漂亮的女儿也断了双腿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家中还被偷得空荡荡的,别说春种的肥料钱,就连每天的生活都成为了问题。
唯一健全的老两口整日里以泪洗面,暗暗后悔起往日的所作所为。
稍稍一回想,他们觉得自家的厄运都是从想要逼走若尘开始的。
思来想去,他们觉得那许若尘就是他们家的福星,没了许若尘,他们家就厄运缠身。
没有了出路的老两口跑到了村长家,痛哭流涕地忏悔着自己的过错。
听到前儿媳准备在城里开店卖吃食,更是狠了心,要哄回这个勤劳温柔的好儿媳。
就这样,在城里忙着装修了好几天小店的若尘刚一回到石头村,板凳都还没捂热,那车家老两口就赶到了村长家。
一看见若尘,车婆子就泪眼婆娑满含热泪,车老头也一脸愧疚。
对于两个上一世伤害了原身的人,若尘选择视而不见,继续吃着碗里的东西。
车家二人没想到若尘是这态度,但是,急于求回若尘的他们也不甚介意,脸上腆着笑,车婆子慈爱地看着若尘,絮絮叨叨地就说起了话来,说来说去,绕了一大个圈,总算是说出了他们二人的目的:想要若尘带着孩子重新回到车家。
听到这二人的话,若尘觉得好笑至极,直接冷讽道:“我回去干嘛?回去帮着照顾瘫在床上的车大丽,还是帮着你们种地?”
二人事先煽了一段情,就是想要打动若尘那颗冰冷的心,没想到,自己都说得这么多了,这人还是油盐不进,当下,车婆子便有些不耐烦了:“若尘,你自己在外面是过得自由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