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秋日照射着湿漉漉的大地,阳光在水珠上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一个半敞的山洞里,斜洒进去的澄澈光线落在洞中双眼紧闭的女子脸上。
她脸色透露着不正常的潮红色,嘴巴抿得紧紧的,额头上冷汗涔涔,眉毛蹙成毛毛虫模样,就连呼吸也变得滚烫起来,嘴里正小声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旁边,一头通体白色的壮年狼正焦急不安地在山洞里来回踱步,似乎是感受到女子的痛苦,头狼伸出了湿滑的舌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女子滚烫的面颊。
噩梦中被惊醒的若尘方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湿热的大舌头,再一摸脸上,湿漉漉的,净是对方的唾液。
可,还没等她流露出嫌弃的表情,那头狼立马兴奋地低嚎了气来,眼神里冒着精光,似乎是在邀功:夸我,快夸我,我救了你……
瞧着对方这兴奋的模样,再一想到了昨晚上是头狼将自己带离那土房子,若尘忍回去了恶心感,笑着摸了摸头狼干了之后柔顺的毛发,将面颊亲昵地在其面颊上蹭了蹭,示意对方俯下身,驮着自己往外走。
睡了一夜,因为抽奖获得的回血功能起了作用,浑身似被巨石碾压过的疼痛感消了不少,呼吸虽然炙热,但是胸腔里火辣辣的疼痛感轻了些许,倒是那心口前的箭伤随着若尘的动作还隐隐有血迹渗出。
身体里的十香软筋散还没彻底清除,浑身无力的若尘只能够唤来头狼,让其拖着自己出去找点解毒的药草。
湿漉漉的空气中,头狼拖着一个衣衫上血迹斑斑的女子穿梭在森林中,身后,跟着一群迈着整齐步伐的狼群。
瞧见对这具身体有用的药草,若尘只需指上一下,头狼嗓子里一发声,那些后面的狼群就去刨药草,一开始,习惯了撕扯猎物皮肉的狼群很是不习惯这样被人命令着去挖草药,可是,几番配合下来,人同狼群的配合愈来愈默契。
甚至,到后面,已经都不需要头狼在中间转述,若尘的手一指,后面的狼群就狗腿地上赶着去挖出若尘指向的草药。
不消多时,若尘需要的药草便寻得差不多,驱使着头狼将自己驮到小溪边,咕噜一下从头狼身上翻了下来,整个人的头埋在小溪里猛喝起了水。
喝足之后,方才将那些需要内服的草药硬生生地嚼出汁吞下去,待到体力渐渐恢复之后,若尘撕开心口前的衣衫,咬着旁边的头狼爪子,硬生生将心口处的箭头给拔了出来,把那捣好的药草敷在了伤口处。
疼出一身汗的若尘在包扎完了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身边的狼群刚才亲眼目睹了这女人对自己的狠劲,哪怕是饥肠辘辘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勾得口水直流,却始终也不敢动那沉睡的女人分毫。
让狼群去觅食,自己守在若尘身边的头狼表示:当事狼表示很后悔。
昨晚上,明明是闻见血腥味去猎杀的,谁知道,猎物没吃着,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老大。
一双绿油油的狼眼落在若尘白皙的脖颈儿,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它如此沉醉,看着那女人竟然睡得如此香甜,头狼幽怨地瞪着对方。
在末世里逃亡了许多年的若尘对危险有一种天然的感知,睡得正舒坦的她感受到一道危险的目光,猛然间睁开眼,正巧就看见了头狼那幽怨不得的眼神。
恰在此时,头狼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听得若尘乐笑了。
上一世的时候,这头狼带领着狼群将原身撕成无数块吞进了狼腹,也不用一整个白天都守着若尘,自然沦落不到饿肚子。
可是,现在,威风凛凛的头狼被若尘当作小弟来使唤,尽职尽责的它哪有时间去狩猎?
活动了一下筋骨,有了系统给的回血功能,若尘这具身体已经恢复了七成左右,只是,原身的武功竟是被废得一干二净,现在的若尘毫无攻击能力。
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