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连绵不断的水声。
他又低头看着阿叶,对方俊秀的长相绝对与小老头没有半分关系,甚至可以说,醉酒后的阿叶展现出了惊人的美感,他不太舒服,或许是酒烧他的肠胃,又或者是心中不畅快,以至于在睡梦中眉头都是微蹙着的。
太宰伸出一根手指,不太愉快似的戳着阿叶的脸颊,一下,又一下。
“常皱眉头很快就会生出抬头纹。”他可能是在心中联想了一下叶藏额头有纹路的样子,恶劣地笑着说,“就像是小老头一样。”
“唔——”阿叶发出断断续续的哭声,他哪怕是酒后哭泣都无声无息,默默流泪,明明从太宰进门后止住了泣声,可能是被戳得不舒服了,又呜咽起来。
太宰又对他说:“你哭起来真好看。”
手指痒痒的,又想戳了。
恰好织田作洗好毛巾出来,看见太宰未缩回去的手指。
织田作:“。”
他小小地沉默一会儿道:“今天的话,你还是别欺负他了。”
“欺负多了会哭。”
这下次沉默地变成了太宰治,他心中五味杂陈道:“织田作,你这么说真让人误会。”
“?”
“而且,这就算欺负吗?”太宰赌气似的又戳了两下。
织田作:“算吧。”
……
他们两人陪阿叶到半夜,算着酒差不多消化掉不会吐了,便准备睡觉,太宰治今天也要借宿织田作家。
这又出现了问题,织田作家只有两床被褥,供他跟阿叶睡,再加上一人就不太方便了。
太宰治贡献了他天才般的主意道:“只要把被子拼在一起好了,就像是旅馆的大通铺。”
织田作问:“你住过大通铺吗?”
“看我那些愚钝的下属睡过。”
织田作想了一下,太宰跟叶藏都很纤细,他自己也不算很胖,说到底,织田作的年纪比起成年人,更多划分在青少年的等级。
他只是宠辱不惊,显得很成熟罢了。
“顺序怎么排?”他默默接受了太宰的提议。
“阿叶睡中间吧。”太宰说,“还要照顾他不是吗?”
织田作说:“毯子的话我还有一条,只是床垫不太够而已,盖没有问题,而且屋子里暖气也很足。”
太宰治小小地欢呼了一下。
最后是织田作没有枕枕头,他将一件内衫卷成团,垫在脖下面。
夜晚11时,熄灯。
织田作:“晚安。”
太宰:“好哦~”
阿叶已然熟睡了。
忽然,从阿叶的兜里透出点小光亮来。
太宰眼尖地看到了,将手机从他口袋里掏出来。
是一条短信,发信人【中原中也】,他问阿叶:“今晚去哪里了,还回来吗?”
太宰嗤之以鼻,他向来以捉弄黑漆漆的小矮人为乐,于是他用阿叶的手机发了一句道:“今晚他在我这里。”
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中原中也】的回信。
……
这一觉睡到了次日上午六点。
阿叶成了最早醒来的一个。
他浑浑噩噩,头痛欲裂,一半因为糟糕的心情,一半因为酒。
他晚上通常睡不好,原因很多,失眠症、罪恶感、惊人的压力,外界客观原因有体寒,尤其到了冬日,无论怎样都会很冷,【中原中也】跟他不住在一块,否则起码会察觉到,给他充上个热水袋,再插上电热毯插头。
可阿叶在虐待自己上是个行家,因为对方没有发现,他就能忍着不说,让【中也】以为自己把阿叶照顾得面面俱到。
昨天晚上睡得很温暖,这让他的精神好了那么一点。
可当叶藏睁开眼睛时,他却受到了惊吓,连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