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和嘉纳特不会是一个人。
就算老变态曾真心爱过我,也爱错了人。
这时,一件长长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埃里克走过来,在我的旁边坐下,轻轻揽住我:“怎么醒了?”
我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肩头,低声回答:“做了一个噩梦。”
我已经有了新的人生,新的爱人,新的生活,前世的真相到底如何,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赫帝斯是死是活,也与我无关了。
1871年8月4日,一个普通而平静的午后,奥古斯被扭送至南极洲的罗斯岛。踏进魔法传送阵的前一秒,他突然暴起,用冰魔法伤害了数十名精英护卫。然而,他并没有逃跑,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见我最后一面。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监督刚出生的小羊羔走路。低头想了想,答应了这个要求。护卫问我要不要换身衣服。我看了看身上的碎花围裙,笑着说:“那个人不值得我换衣服。”
跟随护卫来到无昼城,我走进宏阔的殿堂,一眼就看见了被团团围住的奥古斯。护卫们警觉地注视着她,将巫银枪尖对准他的胸膛。他双手双脚被镣铐束缚在一起,却丝毫不影响魔力的释放。我却看出他魔力的消耗已到了极限,再过一会儿,他就会瘫软在地上。
我穿过重重护卫,走到他的面前:“找我什么事。”
听见我的声音,他松了一口气般,大汗淋漓地倒在了地上:“没什么事,只是想见见你。”
“就这个?”
“就这个。”他撑起身,慢慢地站了起来,挺直背脊笑道,“一百五十年的刑期……我总要给自己留点念想。”
我转过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克莉丝。”
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怎么了?”
奥古斯的声音在我身后低低地回荡:“我好像做了很多错事……事到如今,悔过已经晚了……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离开了殿堂。
1871年8月5日,奥古斯被送至南极洲罗斯岛的冰牢,刑期正式开始计算。随着往事的逐一落幕,生活似乎回归了平静。
虽然坚信前世是前世,与这辈子的我毫无关系,但不知为什么,总会梦见关于前世的事情。醒来后,虽不至于因为一个梦境,就对赫帝斯产生异样的情愫,却免不了一顿伤感。为了从这种状态中走出来,我开始潜心研究元素魔法,试图找出让埃里克恢复正常的办法。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伴在我的身边。偶尔,我从小山似的魔法书籍中抬起头,能看见他就在不远处批改无昼城的公文。这种生活很好,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
时光飞逝。转眼间,半年过去,一个雪花飘落的夜晚,我终于找到了让埃里克重新长出血肉的办法。正常情况下,除非得到克苏鲁的精神力,利用深潜者的信仰重塑肉身,否则他永远无法长出真正的血肉。但他是我的后代,体内曾流淌我的鲜血,只要我想办法将自己的血肉分给他,他就能重获新生。
有了明确的方向,我很快就研究出了相应的法术。刚好,那天是精灵国一年一度的情人节。我打算在烟火绽放的夜晚,将这个法术作为礼物送给他。
于是,还是白天时,我就不停暗示他,想去精灵国看烟火。对我的要求,他从来只会答应,而不会拒绝,当天就撇下尤西和公务,打开精灵国的传送阵,来到观看烟火的雪山顶上。
这次,我们来的时间刚刚好,烟火还未冲上夜空。埃里克带我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观景点,低头看向我:“说吧,莉莉想给我什么惊喜。”
我僵硬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有惊喜要给你?”
他轻笑:“这半年来,你经常会抬头看我一眼,时而露出苦恼的表情,时而恍然大悟。难道不是在研究关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