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不要想走,别想逃。”
下一秒。
喻思情扬手生生地打了他一巴掌,力道看似很轻,却用尽了她身体的力气。
贺云渐没有发怒,只是眼底浸上点嘲弄的凉色,长指攥住她的手往右边的脸贴,沉哑嗓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的,入耳时觉得刺痛难忍:“每次就打一遍有什么意思,嗯?这边也宠幸一下。”
喻思情细密的眼睫压下情绪,用冰冷的语气质问他:“贺云渐,你记不记起过去有什么区别?我竟蠢到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有爱吗?你比谁都虚伪薄情,只会利用女人来忤逆你的姑姑。”
“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从头到尾,你对我只有利用。”
“贺语柳想掌控你的婚姻,而你放着那些家世显赫的名媛不要,偏偏挑中了我这么一个可怜虫,不就是在找一个合情合理的正当借口在向你姑姑宣战吗?看啊,她呕心沥血培养的亲侄儿,为了爱情夺权,是多么的感人……”
喻思情疯魔了般笑出眼泪,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扎进男人的心脏,看他紧绷起下颚,就越发觉得讽刺:“我们都不配提这个爱字,骨子里呐,都已经烂完了……呵,呵呵。”
从始至终,是她看错了这个太能伪装的男人了,他不是苏醒后性情大变,是原本就是这副面孔。
只是失忆,使得他忘记在她面前伪装了而已。
喻思情麻木地躺在这张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任由贺云渐在盛怒之下撕烂她的衣物,直到凉冰冰的掌心覆在她下巴,狠狠地一掐,强迫着她看向这张熟悉的脸庞。
“你用喻家梵都绑不住我了……何况是那个莫须有的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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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贺家已经没有人掌控的了贺云渐,他要留下一个女人很容易,无论是金钱诱惑还是虚情假意的哄骗,只要他愿意。
但是对喻思情,莫名的少了些耐性。
只要这个女人一旦说出不爱他的话,瞬间就能击垮他的理智。
贺云渐开始认知到喻思情具备了掌控他的能力,看似很微不足道,却能在关键的时候,令他生不如死。
隔三差五的头痛越来越烈,每回都伴随着一些记忆的闪现。
贺云渐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不是回忆,是睡梦中喻思情也会出现。
她裙子沾满了鲜血,可怜无助地在板上缩成一团,一直在电话里对他哭:“云渐……云渐救救我,救救我啊。”
贺云渐每次醒来时,身躯的感受就如同酗酒过后,能解救他的,只有看到喻思情还活生生的在他身边,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声,以及真实体温。
喻思情执意要走,他确实是拦不住,也无法真正把她囚禁在贺家里。
她一离开,贺云渐的病就更严重,每天醒来的眼底都是血丝,脸庞轮廓逐渐消瘦,也过分的锋利,甚至连周身气场都是阴郁急躁的。
贺家没有人敢凑上来惹他,都很有默契的避而远之。
直到某次,贺云渐在公司办公室午睡片刻醒来,发现贺睢沉正在端详他,薄唇吐字清晰:“脸色苍白,眼窝微陷,青胡茬……大哥这段时间是不太顺心?”
贺云渐从黑色的真皮沙发坐起身,长指理了理领口,眉目间终于浮现出近日不见惯常的温淡:“是谁吃饱闲着跑去你那边打报告?”
贺睢沉笑了笑,亲手泡了杯咖啡给贺云渐缓解疲倦,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来这,是给大哥分忧解难,青雾近三个月都不会再进组拍戏,小鲤儿有她妈妈照顾,大哥要是想挽回思情姐的心,倒是可以给自己放个长假。”
“不必。”
“哥,你该放下工作,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贺睢沉不是来跟贺云渐商量,骨节分明的长指从茶几的文件夹拿出一张名片,缓缓地递过去:“这位心理医生在行业内名声不错,太依赖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