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深巷落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窗台上,顾青雾额头朝下地压在书桌前,她背部一路沿着腰线弯出了美好的弧度,乌浓长发缠绕着雪白的手臂,落在男人眼里极为赏心悦目,俯身靠近,带着浓重的气息:“你想说什么,嗯?”
顾青雾脑子一片空白,想到哪儿算哪,从他求完婚下山,两人就回到了阁楼里。不等她提出想洗澡,贺睢沉便把她压在了窗台前的这张书桌上,裙子是撕烂了的,什么话都没说,就急不可耐了。
他说,白天在踏入二楼,看到这张书桌就生出了某种邪恶的念头。
顾青雾想不通这里何德何能就轻易得到贺睢沉的青睐,她反而怕离窗台太近,漏出几声被巷子里的人听去。而老天爷跟听到心声一样,外面雨水潺潺的砸了下来。
贺睢沉低着头,窗外的浅淡月光照不亮他俊美的侧脸,两人动静在昏暗阁楼回响,混合着他低哑的嗓音:“叫出来……外面下雨,不会被听见。”
顾青雾咬着下唇,还是不愿意叫。
她手指蜷曲地揪着冰凉的书桌角,过了许久,才乱着呼吸声说:“刚才下山时我脑子被风吹清醒了……贺睢沉,哪有求婚都不下跪的,就一句让我跟着你。”
她反应过来,想抱怨的是这个。
贺睢沉薄唇勾勒出笑痕,手掌滑落到腰际,稍用力将女人抱了起来,转身走向那张被冷落的小床,两人都陷在柔软的棉被里,他单膝跪着,长指扣住她的雪白脚踝。
被子的闷热和男人体温,让顾青雾如置蒸笼,连理智都一并被燃烧着,乌黑眼睛模糊着,看着他以这种方式,跪着,跟她求婚。
贺睢沉是动着的,把她的身体带向自己同时,放缓语调的嗓音渗入她的心:
“……要不要嫁给哥哥?”
“嫁给哥哥好不好,这辈子哥哥都会好好疼你。”
“点个头,哥哥给你跪着求婚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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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雨势渐停,深巷子的路灯不知何时暗下去了,空气变得冷冽,随着秋季的风悄然地从窗台缝隙刮进来。
顾青雾窝在棉被里,白皙的手指放在唇间,呼吸声有一下没一下的。
半会后,她抬起眼睫,视线几许模糊地看贺睢沉将用完的东西拿纸巾包住,扔在垃圾桶里,坐在床沿,低声对她说:“套破了。”
小镇上临时买的,质量不是很好。
谁也没料到的事。
贺睢沉骨节分明的长指去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在夜里,嗓音比平时低一些:“怀孕没那么容易。”
顾青雾翻身面朝他,把控诉的情绪都写在了湿漉漉的眼睛里:“贺睢沉,你不知道有些女人一碰就会怀孕的吗,我要是容易受孕体质的话,你今晚完了,等着给人当爹吧。”
两人之前这方面措施都很到位,还是第一次出现意外情况。
顾青雾没由地感觉慌张,拿指尖掐他的手臂说:“天亮去给我买药。”
“药吃多对你身体有副作用……”
“吃一次没关系。”
比起年纪轻轻就怀个孩子,顾青雾情愿生吞一盒子的药。谁想到两人从男女朋友变成未婚夫妻的第一晚,就在这个问题上产生的分歧。
贺睢沉不同意她吃药,态度还很强势,任由她咬自己撒气:“青雾,我们命中真的在今晚有孩子缘,你吃药也于事无补。”
“你不要歪理邪说!”
见她不信,贺睢沉从西装裤翻出手机,也不知他是百度了什么,折腾半会儿,递给她的屏幕界面里,有网络上专业的医生在科普吃了药却意外怀孕的个别案例。
“吃了药怀孕三个月没有自然流掉,那说明孩子已经遵循了优胜劣汰原理,也就是强者生存。如果我们今晚有孩子缘,你怎么都躲不掉的。”
贺睢沉这套说辞听上去没什么破绽,有凭有据,一时间让顾青雾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