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要啦,这样我会更累的。”
他按到最后,怕会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全身都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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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雾先去洗个热水澡,赶通告了一整天缘故,身子都酸软厉害,躺在浴缸里险些睡着,最后爬出来,随便擦干水珠,找了件男人的衬衫给套上。
她去客厅把那碗蔬菜丸子汤吃了,先慢悠悠回复了几条骆原的消息。
等彻底闲下来,又去寻常贺睢沉的身影,公寓不大,很快就在书房里发现他。漆黑的夜里,亮着一盏落地灯,而男人穿着白色上衣和休闲裤,静坐在书桌前。
他的腰板挺得很直,侧影望去,像一笔构成的线条,更显轮廓深邃。
似乎在南鸣寺的时候,也是经常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少年坐在庭院里,时常亲自抄写经书,腰板也是挺得很直。那时候,顾青雾觉得贺睢沉是个对众生都很淡漠的人,甚至是不在乎生死。
有一次,贺睢沉感染上风寒,几日高烧不退,也不下山看医生,就靠意志力熬着。
他不言,每日照常与人交流,直到嗓子哑到失语,才惊觉已经高烧到了这种地步,整个寺庙里谁也劝不住,贺睢沉依旧是我行我素,拖着病体,也要抄写一本祈福的经书。
后来,贺睢沉病倒在了殿堂前,昏迷前死死握着那支笔,骨节泛白。
顾青雾看到未写完成的经书,那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很心疼他,便跪在佛像前,一笔一划,将狗/爬字写的难得稍微好看点,代替贺睢沉写完它。
那晚时间真的很漫长,她写累了,就揉揉眼睛看十米高的佛像,写下一个字,心底都会默念许下心愿,求着佛祖,一定要善待这个少年。
后来贺睢沉病好了,慢悠悠地翻着那本被续写上的经书,一页一页的看,半响后,对一旁的她平静道:“每周末下午我教你写书法,愿意学么?”
从那日起,顾青雾就跟贺睢沉的关系彻底熟了起来,一向静不下心来学习的她,在他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竟硬生生把那□□/爬字写出了,练出漂亮的行楷字。
到很后来,顾青雾也才知道,贺睢沉这样每日经常抄写一本祈福的经书,是为了给家里某个至亲祈福。她从回忆中想,那个至亲,应该就是当年出车祸的贺云渐吧。
外界之前传言贺云渐出事后,就终于轮到贺睢沉这样冷情冷性的二公子上位。
暗有所指,其中必有隐情。
可是谁又知道,贺睢沉内心比谁都柔软,他重视身边的人,就会倾尽所有去对待。
顾青雾觉得自己就像是发现了个宝藏,在无人发觉到时,就想着变成私有物。她对贺睢沉精神上的依赖感太强了,从这段时间逐渐意识到这点,只要有他在家,真是百般念着。
比当年在南鸣寺更甚,这让顾青雾清晰地意识到,又摆脱不了这种处境了。
她脚步极轻走到贺睢沉的背后,透过暖黄的灯光,看到他在设计稿上涂涂改改,很快裙子的轮廓就浮现在了白纸之上。
顾青雾表情有点意外,伸手去抱他:“你连这个都会?”
贺睢沉将草稿搁在一旁,视线跟着望去,发现已经有一叠厚厚的了,都是废掉的。见她趴在耳边问,薄唇似笑非笑道:“学这个倒也不难。”
这几日他闲暇在家,像是给她整理裙装,整理出了心得来。
顾青雾知道贺睢沉学什么都快,有时候脑子太好用的男人即便是一无所有,也能用自身魅力折服女人。她心里甜蜜,主动去坐到他的怀里:“那以后我走红毯穿的晚礼服都交给哥哥了,好不好?”
贺睢沉眼底浮笑,抬起长指描绘她勾起的唇角,低声说:“就怕我设计出的……你不会穿。”
又不是什么透明衣服,怎么不会穿?
顾青雾眨眨眼,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鼓励着他说:“只要是哥哥亲手设计的,什么裙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