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你那边是有什么东西倒了吗?”
“没事,刚才有只猫跳到桌子上了。”慢慢将变形的勺子复原,楚歌的语气再平淡不过,提到白韫,温苒才猛然想起来,虽然两个人之前并没有见过,但难免…她又觉得有些不安,改口道:“要不然我们还是晚点见面吧,我等会要拍戏,也顾不到你,等工作结束了再带你好好玩玩,你应该有很久没回国了吧。”
楚歌稍微想了一下,视线停在窗外,“大概十一年。”
十岁的时候,因为争抢一架遥控飞机被大哥失手推进喷泉里,爬上来的他差点将大哥掐死,也是因此,被家族里的人认定为精神失常,便宜父亲唯唯诺诺,压根不敢帮自己说话,出国就出国吧,反正在哪儿都一样,这个世界从里到外都烂透了,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在遇到,或者说知道白韫这个人以前,楚歌都是这么想的。
至于温苒,虽然有那么点特别,他喜欢对方演的戏,里面那些角色能够奇异地让他原本暴躁的心情暂时得到平复,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帮温苒做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当然,如果一定要在温苒和白韫之间做选择,楚歌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前者。
已经听家里的话在精神病院里老老实实待了十一年,做了那么久的乖宝宝,回来只是想要个人,大哥应该不会跟自己抢吧?毕竟自己是因为他才会发病,楚歌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在别人看来是干净温暖的,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里头包裹的恶意和疯狂。
“这么久啊。”温苒下意识感叹了一句,哪怕是前世,她接触到的也不是全部的楚歌,仅仅只是对方想让她看到的,那个有点羞涩,还很容易脸红的忧郁美少年。
又聊了几句,温苒忍不住提了个要求:“楚歌,你能不能帮我查件事,我想知道时湛跟苏白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那头沉默了两秒,“你喜欢时湛?”
“怎么可能!”似乎是发现自己语气有些过激,又赶紧调整过来:“我、我的意思是说…你也知道,我跟苏白前段时间不是一起拍了《一笑封疆》吗?那时候看他跟景骋关系挺好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两个才是一对,我就是好奇,苏白之前应该不认识时湛吧,怎么他们会走到一起,你要是嫌麻烦的话就算了,不用觉得为难。”
“没有,不麻烦,我过两天就把东西发到你邮箱。”楚歌回得很快。
温苒有些心动,刚想再开口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又匆忙挂断电话,拉了拉裙子,整理好衣服,走出花房的时候不小心在门口撞上一个人,因为穿着高跟鞋,趔趄了两下才站稳,幸亏对方及时扶住她,看清楚是谁,到口的谢谢被咽了回去:“苏白?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来多久了?”
白韫其实过来没多久,正好看到温苒挂断电话,不过他会说实话就怪了,“就比你稍微晚那么一点点。”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有人注意到站在花房前的两人,兴奋地尖叫出声,被他眼神扫过去,又乖乖安静下来。
温苒也是被吓怕了,总觉得不管怎么做都逃不出对方的掌心,被当作玩偶一样肆意摆弄,所以在碰面的时候条件反射开始慌乱,这会回想起来,就算听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没证据,总不至于录音吧。
“是吗?那你慢慢逛,我先回去了。”对方走得很快,活像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白韫也没拦着,他刚才听到了奇怪的“嘀嘀”声,像警报器,显然是从温苒身上传来的,原本蓝色的手环突然多了个电池一样的形状,里面有层浅浅的红色,跟手机电量不足有些相似。
越来越感兴趣了啊,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把那东西摘下来,其他人应该是看不到的,毕竟温苒连拍戏的时候都戴着手环,白韫有去看过拍摄的画面,像是经过了特殊处理,压根不会在镜头里显现出来。
本来就是接到导演电话,临时决定过来看看,顺便给小演员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