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在五仙教待着?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不喜欢出来。”相差无几的问题, 从古悦口里问出来宫玦直接选择了忽略,现下换成白韫,之前还阴沉暴虐的青年却变得乖顺异常, 任由对方手指从他发间穿过,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力抓住白韫手腕,那双眼睛里有风暴酝酿,“你骗我。”原本以为两人是旧友关系的围观群众忍不住捏了把冷汗,毕竟谁也不想看着这么个大美人儿在自己面前香消玉殒。
“宫玦你别太过分!”唐肆正要动手却被白韫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咬了咬牙只能又把握在手里的弓弩收回去,但视线依旧紧紧粘在宫玦身上,显然是打算对方一有什么异动就立刻出手, 白韫倒是半点没有命脉正握在别人手里的自觉性, 不耐烦地勾了下唇角,声音好听又任性到极致,“我骗你什么了?财还是色?”
大概是因为宫玦的名声实在不怎么好, 以至于大多数人都忽略了他其实有张不逊色于归海玉棠的脸,都说归海玉棠是天下第一公子,但真要论起相貌来,宫玦这副皮囊还要胜过他许多, 白韫最开始也是受他那张脸吸引, 加上被唐肆做的那些蠢事惹得心烦所以才跟宫玦相处了一段时间, 至于当时答应过对方什么现在还真有些想不起来, 也不愿意去想。
“你……”扑面而来的熟悉味道和瞳孔里骤然放大的精致面容让宫玦有些恍惚, 等听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心内既气又有些恼,五指下意识收紧,黑眸直直盯着白韫,“你说过会来找我的,我等了足足两个月。”饶是那张脸再冷淡,语气再故作生硬,依旧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出现了幻觉,毕竟这种怨妇一样的话是从传言里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宫玦口里说出来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白韫总算有了点印象,“好像是说过。”有人生来就有这样的奇特魅力,简简单单几个字也能轻易掌控人的喜怒哀乐,宫玦这会哪还记得对方三番两次放自己鸽子的事情,可惜脸上笑容还未成型又被白韫接下来的一句话打击得彻底,“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没有我,你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吗?”青年扬眉笑得灿烂,偏偏出口的话却一点没留情,整个人就像株拿新鲜血液浇灌出来的艳丽花朵,明知有毒,却还忍不住受他吸引,靠近,再靠近……
“宫玦。”胸膛突然被食指抵住,两人之间原本不断缩短的距离也因此定格在这么个稍显暧昧又不过分亲密的范围,红衣的美人儿皱眉别开脸去,“你身上血腥味太浓了,我不喜欢。”宫玦本来还想伸手拉他,视线突然触及对方手腕上那圈显眼的淤青,心脏顿时软了几分,这种情况下只要白韫稍微服个软,哪怕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能立刻变成绕指柔,偏偏这家伙所有心思都放在楚方生身上,就连跟宫玦说话的时候也始终看着另一个方向。
白韫纯粹是气不过自己刚才竟然被个比自己小好几百岁的小屁孩调戏了,脑海里想着该怎么把场子找回来,落在宫玦眼里却成了眉目传情,也不管会不会弄疼对方,五指用力扣紧他肩膀,强迫两个人视线相对,“赫连玉,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敢杀你?”压低的声音一字一句落在空气里,杀意几乎实质化,有胆小的已经开始两腿打颤,拿在手里的葡萄因为过度用力被捏得汁水四溢,紫衣的娇艳少女忍不住张口喊了声教主,后面那句话还未出口手臂已经被划出条血痕,像是警告,放在平时蓝脂肯定不会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去惹怒宫玦,偏偏一对上白韫视线脑海里那些担忧立刻变成了疯狂的爱慕和痴恋,只要是为了这个人,哪怕跟全天下为敌都是值得的。
“教主,你弄疼赫连公子了。”手里的鞭子握得更紧,似乎只要白韫投来一个眼神她就能毫不犹豫地选择背叛自己原本的主人,宫玦眼底的杀意更浓,当然,这次是针对蓝脂,手心里本来已经凝聚好的内力因为白韫一个动作又强行收回去,怕对方摔倒,还收拢手臂把他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