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得很难看。
陈寰宇这才转向露出似笑非笑表情的黑发青年,视线紧紧粘在他眼角那颗泪痣上,声音软得不可思议,像是生怕吓到对方,“白韫你别听他胡说,我这里还保存着录音,下/药的事情也是沈维尼计划的,你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放给你听>>
…还有什么?你说出来,只要你开口,我都可以去做的。”男人眼底有极浓的爱意和痴迷弥漫开去,已经完全陷入了魔障。
视线扫过桌子上堆积的大堆啤酒瓶,白韫勾了勾嘴角,“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算数吗?”放在其他人身上,能说出这种话已经相当于成功了一半,随便再补上那么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抱得美人归,但这会面前站着的人是白韫,陈寰宇自然不敢把以往用在小情儿身上的那套照搬过来,甚至心里还有些忐忑。
还没等他开口回答,青年又主动靠近几分,那张脸凑得极近,过分宽松的T恤因为刚才那番动作领口朝一边偏斜,露出大半圆润肩头,锁骨随着呼吸的动作而缓慢起伏。
“算,都算…”陈寰宇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白韫满意地笑开,眼底像是藏着潋滟星子,让人不由自主沉溺进去,“那你就把这些酒都喝光。”
桌子上堆积的酒瓶说多不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少,清一色的雪花啤酒,这类廉价品,放在以前陈寰宇大概连碰都不会去碰,偏偏开口的是白韫,脸上理所当然露出了为难神色,见他僵立着不动,青年嘴角弧度顿时更深,“不愿意吗?你刚才可是说什么都可以,现在却连这么件小事也做不到吗?”声音很轻,眼里的温度却降了许多,似乎下一秒便会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去,生怕对方再说出什么更绝情的话来,陈寰宇赶紧点头,“好,我喝。”
一瓶接一瓶地往下灌,旁边有人劝说也被他用力推开,那双眼睛始终痴痴粘在白韫身上,事件的主人公却半点不在意,“还看?不走吗?”这话显然不是对陈寰宇说的。
“就这么放着他不管吗?”瞿延墨那双眸子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白韫看了眼已经喝得一塌糊涂的年轻总裁,视线又落回两个人交握的手上,嘴角笑意慢慢收起,“不然要怎么样?送他回家吗?男神大人,你该不会又同情心泛滥了?他们两个今晚可是准备算计你,如果我不来的话,说不定你都已经失身了,还是说…你其实并不讨厌沈维尼?”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瞿延墨皱眉,似乎想反驳,白韫也顺势停住脚步,好整以暇地看过去,偏偏那人却半天都不开口,搅得他也有些不耐烦起来,“Okay,当我多管闲事,你现在回去应该还赶得上,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衣服我会找时间还给秦瑞成的,替我说声谢谢,就这样。”
瞿延墨压根不知道自己又有哪句话说错了,只下意识抓住青年手腕,像是种本能反应,眼底有挣扎之色闪过,已经扩散大半的猩红色又慢慢归于平静,唯独剩下困惑和不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另一道明显含着欣喜的男声打断,“白韫。”
“原来真的是你,我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快步走到两人面前来的是个五官很干净的高挑青年,驼色毛衣背心,两条大长腿裹在黑色休闲裤里,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温润气息,见白韫没反应,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伸手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羞涩的笑。
“你应该不认识我才对,不过我有见过你,上次在哈尔滨黄山公园,你们社团拍《雪枕河山》的片子,还有《狙杀》玩家见面会,我也去了,你游戏玩得很好,我当时还特意重新申请了一个号,本来以为运气好能碰上,结果…看我这记性,都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叔和,真名叫江诚。”
白韫点头,江诚也看出来他有些心不在焉,急于找话题偏偏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垂在身侧的手不断重复着收紧松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