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度的话,晏倾月的眉梢微挑了挑。
Demon啊,这个名字她自然是听说过的,而且,还是老对手了,不过,如果程度听说她跟Demon是老对手,恐怕他又会担心不已吧。
所以,她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程度自然不知道晏倾月的心里在想什么,重重的叹了口气又道:“所以,晏倾月,你还是想办法离开都城吧,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
晏倾月斜睨他:“我们两个以前的关系也不太好,甚至,因为程爸程妈的关系,你也一直记恨我,现在,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帮我?”
在程度醒来之前,她还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一直对自己冷着脸的男人,但是,并没有,甚至在程度失踪之前一直因为程家父母的死与她冷战,他以为,他是恨她的,但是,自从他醒来,她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半点恨意。
晏倾月的话让程度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我们以前的关系不好吗?”
他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挺好的,为什么在她的嘴里,就变得那么不堪呢?
晏倾月稍稍想了想,然后才肯定的说:
“不好,从小到大,你一直在跟我抢东西,趁我睡着时剪过我的头发,趁我不在家时,烧过我的书,早上喊我起床会冲我的头浇冷水,会抢我的作业本写你的名字,让我因为没交作业被老师罚!”
程度的嘴角抽了好几下。
这晏倾月怎么就不记着点他的好?记的全部都是他对她做的不好的事情。
话说,晏倾月从小的性子便比较的冷情冷性,没什么朋友,在家里也常常表现得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似的,天天泡在图书馆,哪里也不去,真怕她那个样子以后会变成一个痴呆人。
他自然是想让她的性子活泼一点,试了几个月之后,发现自己差点被晏倾月带的自闭起来,所以,他就用各种办法吸引晏倾月的注意力,让她不要总是把注意力放在书上,所以,就对晏倾月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他以为,他做了那些事之后,晏倾月会在除了冷情冷性之外的其他表情,比如说生气跟他发脾气之类的,但是,即使他在她睡觉时剪过她的头发,烧过她的书,对着她的头浇冷水还是抢她的作业本当作是自己的,她也从来没有对他生过气,更别说是发脾气,
每次都是看了之后,便皱皱眉。
他剪她的头发,她就干脆把头发剪短了些,烧她的书她又重新买了另一套,冲她的头浇冷水,她也是皱了眉,然后说了他一句有毛病,便淡定的起身不再理他,他抢她的作业本,她更是连吭也没吭一声。
因为不信邪,在接下来的好几年里,他对晏倾月那是花样的作弄,但是,收效甚微。
谁知道,他自以为自己做了对她好的事,在她的眼里,这些都是他们两个之间关系不好的证明!
“但是,我也帮了你很多吧?比如说,为你做书桌,为你换灯泡,有一年冬天,我还为你织了条围巾。”
“什么时候?”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程度有些无耐的提示:“三年级暑假,我为你做了一张书桌,粉色的桌面,灯泡是五年级的时候,织围巾是初三的时候。”
晏倾月仔细的想了一番之后,一脸恍然表情的看向程度:“所以,那张一趴就塌,瓦数极低,被塞了一根针的围巾,都是你做的?”
程度陡然愣住。
“你说什么?书桌会塌?灯泡的瓦数低,我送你的围巾里有针?”
“对!书桌边上没有用钉子,站不
住,稍晃一下就塌了,灯泡只有八瓦,用它来写作业,怕是眼睛要瞎,至于那个有针的围巾,我拿到时被扎了一下,我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送我的!”
程度:“……”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以为的自己为晏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