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以为,晏倾月是女性,就算给自己开始治疗的话,治疗的方式也不会让自己疼的,可是,在晏倾月手里的针扎在自己的肩膀上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晏倾月手中银针所扎的位置,几乎是刺痛了他身上最痛的神经,那种疼痛跟秦湛北在他身上造成的生理性的疼痛不一样,晏倾月银针扎在他身上的痛,是那种让他痛到骨子里,让他根本无法忍受的疼,几乎是晏倾月手里的银针刚落在他的肩膀上,他便瞬间就尖叫出声。
“疼疼疼!”白烈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肩膀往旁边撤去,一双眼睛愤怒的看向晏倾月:“你刚刚扎哪里呢?疼死我了!”
因为白烈的动作太快,晏倾月扎在白烈穴道上的银针还留在上面。
面对白烈的愤怒,晏倾月也没生气,淡定的将留在白烈肩膀上的银针摘了下来,她将银针在旁边酒精灯的火苗上烧了烧,然后拿下来用白色的纱布将银针擦了擦,再将银针放回自己的针盒中。
做完这些,晏倾月方对用吃人般目光瞪着自己的白烈开口:“我是医生,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救人,为你扎针也是为了医治你的病,不
过,既然你忍受不了这个疼痛或者是不想治疗的话,那今天就到此结束吧,另外,留给我一个账号,回头我会把诊费返还给你!”
说罢,晏倾月拿起自己的针盒便要起身离开,没有半丝犹豫。
本来,白烈还怀疑晏倾月刚刚是在故意扎自己,现在见晏倾月竟然要走,而且,还说要把钱还给自己,白烈就知道晏倾月此举是生气了。
也是,自己请人来给自己治疗,自己却突然这样冲对方,对方不生气才怪,从昨天到今天中午之前,他请了无数人为自己诊治,但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他的病症,如今,只有晏倾月可以治疗自己,如果她走了,谁还能来为他治疗呢?他不想死!
白烈慌张的挽留:“夜叉小姐,我刚刚不是故意冲你的,只是,你刚刚银针扎在我的肩膀上,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我才忍不住的,但是,你放心,接下来不管你怎么对我治疗,我也不会再冲你发火,我发誓!”
为了让晏倾月相信自己,白烈指天发誓:“如果我违背了我刚刚的话,我就不得好死!”
发完誓,白烈又讨好的看着晏倾月:“夜叉小姐,你看我这样
诚心,你就为我继续治疗吧?”
以前的白烈,从来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可是,这个晏倾月一看就是有脾气有性格的,不能硬碰硬,而这样的人,最是吃软不吃硬。
而晏倾月看白烈确实是打定了主意要接受治疗,便重新坐了回去,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银针盒。
从银针盒里拿出银针的那一瞬间,晏倾月提醒他:“要想治疗你的顽疾,必须要受些罪。”
看着晏倾月手里那粗粗长长的银针,白烈的心里陡然一颤,艰难的吞了下口水之后,对晏倾月提出要求。
“夜叉小姐,我……我我我……我想说,你有没有什么药,能直接让我昏死过去,等为我施针完毕之后,你再将我弄醒?”白烈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双眼期盼的望着晏倾月。
实在是晏倾月给自己施针的时候太疼了,他不想再受那样的罪了,如果能有药,可以让他在治疗期间感受不到疼痛,那岂不快哉,这样他也不必在自己的兄弟面前出糗了。
只见晏倾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浇灭了他的所有想法:“哦,治疗时最忌讳昏迷,这样我不能及时调整银针的位置,可能会
让你永远醒不过来,如果你想冒这个风险的话,也可以!”
什么?永远醒不过来,那不是比植物人还要惨?那他怎么可能愿意?如果那样的话,他还不如不治疗就等到明天再死去,起码还能多活一天呢。
比起变成植物人,虽然晏倾月给他施针的时候,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他几乎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