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抹不好意思,很是抱歉地道:“你放心。就今儿这一次。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就怕不是‘特殊情况’,”这位同僚的脸色还是难看的,目露担忧,“你看这……”一只手竖起来一个“三”。
“我们担心什么?”仓部主事很自然的态度,“我们就拿这点儿银子,光明正大的。不像有些人……”
“嘘!”同僚赶紧制止他,慌张地左右张望着,一眼看着跟出来的九阿哥。
九阿哥从墙后的阴影里走出来,脸上嘻嘻笑:“别怕。爷就是问一问。”
两个户部官员心里忐忑,但也真没什么怕的:他们真的不以为这是大事情,这只是一个官场小惯例,都不算拿银子。
九阿哥自然也知道这些情况,只问他们:“爷听说户部有不要银子的。爷来了之后就纳闷儿。户部,真有谁不要银子的?”
“……有。”
“哪有?”
两个人回答不一样,互看一眼,一起对着九阿哥笑。
仓部主事慌张行礼笑道:“九爷哎,您老最是体谅小的们,我们哪里敢说这些个?”
“好吧,那你们说一说,户部里有没有那中,平时非常朴素,穿补丁衣服粗布鞋,从来都是奉行节俭的,好官?”
两个户部官员一起笑出来,还以为是什么事情那?
“九爷,您可问对人了。我们户部真有。外人都说我们户部怎么样怎么样,其实,我们真没怎么样。比如我们的杨侍郎,那真是一个清官,一顿饭三菜一汤,清炒白菜凉拌豆腐的,一年四季不穿几尺布,还给京里的慈幼院捐银子。”仓部主事拱手笑着,又说,“杨侍郎可是我们户部有名的招牌,六部的人都知道。”
同僚也笑:“九爷,我们户部这点儿油水,也就养着一家温饱,他们都眼红惦记着,我们是真委屈。我们的杨侍郎天天说要节俭,以身作则做出榜样,那真是要人不服气都不行。”
九阿哥听着,装作没听过这事儿的惊讶,睁大眼睛很是不信地说:“爷不信。一堆人里愣是突起这么一个奇葩,就他‘万绿丛中一点红’?”
“九爷,是真的。”虽然我也不信,我还有证据,仓部主事诚惶诚恐地解释:“九爷,杨侍郎的清廉,那真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其他五部的人都知道,要找人批复银子,找杨侍郎最好说话,杨侍郎不光不为难人,还好吃好喝地说话,有事办事,从不含糊。”
“是的是的那。据说杨侍郎家里就一妻两妾,好多人要给他送美人美少年,他都不要,还去刑部主动说明情况。”
这位同僚的话音一落,气氛有一点点古怪。三个人都尴尬一会儿:大家都是男人,杨侍郎这样,确定还是真男人?
真男人·九爷冷笑:“一不好女色,二不贪财,甚至连找自己办事的人都好好招待着,这么清廉的,怎么能不是贪官?爷估摸着,他就是心虚的,故意装的。”
九爷撸袖子,一脸骄横:“九爷纵观大小贪官相,个个都是把戏精。爷就不信,平白无故的,天底下真有不爱美人不爱银子的人,除非他是没有那个能力。”九爷朝这两位吓到的户部官员阴沉沉地笑:“你们说,杨侍郎,他有这个‘能力’吗?”
有啊,那必须有啊。难道要说杨侍郎不是“男人”才不爱美人?
两个户部官员苦笑连连,一起求饶:“九爷哎,您老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一个打杂的。”
九爷点头,笑眯眯的:“跟着爷去见八哥和十三弟,将你们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两个户部官员找不清九阿哥的套路,琢磨着,再说一遍好话也不得罪人,就跟着九阿哥,到八贝勒和十三阿哥跟前,将刚刚夸杨侍郎的话,又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
十三阿哥真惊讶。
八贝勒真欢喜。
八贝勒大声夸道:“早就听说户部的杨侍郎之名,果然是好官、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