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九弟的小眼神,就更傻了。
十九阿哥潇洒小道士的小眼神,很是鼓励安抚,跟哄着胆小不敢笑的小伙伴一样。
“十九弟,说得对。哈哈哈……”九阿哥笑得受不住了,捧着肚子,眼泪都出来。
“三哥第一次知道,八弟的标准微笑的弧度,是有变化的,哈哈哈。三哥刚刚都没注意,八弟再笑一个,来。”三郡王仗着是哥哥,笑得很是放肆。
八贝勒气急了,一向面具一样的温和面孔龟裂了,维持不住了,变黑了。
*
八贝勒真气急了,抱着十九弟,脸上不光黑,肌肉抽动着,那个扭曲。
即使皇上和其他兄弟都不在,八贝勒想打十九弟一顿屁股,还是不敢不能不舍得。
“八哥这是……亲近人的习惯表情。”实际上,这是八贝勒对着铜镜专门练习出来的笑容,“八哥这是应该的。”这不应该。可他不这样,大臣们怎么会亲近他?
潇洒小道士打个小哈欠,带点困倦地哄着道:“八哥的鼻子长长哦。八哥不怕哦,八哥的笑容会越来越大的。”
被指出来撒谎的八贝勒肃着脸回答:“八哥不需要笑容越来越大……八哥需要这样。十九弟小孩子,不明白。”
“潇洒都明白。”小孩子最不乐意被人喊“小孩子”,潇洒小道士也是,鼓着瘦下去的脸颊强打着精神反对:“潇洒知道,八哥是泥菩萨,八哥放心,潇洒会要八哥变成真菩萨哦。”
“……八哥谢谢十九弟。”八贝勒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却是抱着十九弟,一颗心颤抖。
小小的孩子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八贝勒苦笑,笑着笑着,眼里有泪,他轻轻一眨眼,哄着强打精神不要睡觉的十九弟:“八哥知道了,八哥会考虑的。十九弟快睡。”
“八哥棒棒哒。八哥不哭。”潇洒撑不住了,眼睛一闭,人就睡了过去。
12个时辰时时刻刻地练功,实在要他精力消耗过大。
八贝勒抱着他,轻轻地放在床上,给脱去鞋子和外衣,盖好被子。呆呆地守在床边,好似看到这么大的自己,在后宫里艰难生存,宛若一只没人能看见的丑陋的毛毛虫。
他的存在,就是丑陋的吧,对于皇上来说。
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泥菩萨的样子的那?
他以前,也是一个有爱有恨的人,他会高兴会痛苦会哭会笑,他也有情绪有感情,他娘亲良妃曾哭着说,他的表情非常丰富。
可他自己都快忘记了。
他抖着手,接过来宫人的毛巾敷在十九弟的额头,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太子是太子,能力有,势力有。
大郡王是大郡王,军功有,序齿为长也站优势。
三郡王不争不抢的,也站着序齿优势。
四贝勒养在先皇后身边,怎么说也有乌雅氏这个母族照应着,也有底气挺直腰杆堂堂正正地做一个皇子……
他有什么那?母家卑微、序齿靠后,生母还不招皇上待见。
他只能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要活着,就要割舍掉很多对他来说奢侈的东西。要必须走一条不一样的路才有出路,才能活得勉强有个人架子。
他看着睡着的孩子,即使在病中,五官眉眼也是舒展的,放松的。
这是天然的强大,从投胎到出生都幸福的孩子,二者兼备才有的安全感和大度胸襟。
幸福哪有那么常见那?八贝勒痴痴地看着,脸上又变回那庙里菩萨才有的标准微笑。
八贝勒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太医和下人退下,潇然道长过来,他都没有意识到。
好一会儿,他动一动僵硬的身体,转身,看着这位世外高人,脸上还是标准的微笑。
“道长想必早看出来了?”
“没有。”潇然道长摇头,“八贝勒的伪装很好。”
“就当是,道长的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