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凌就是典型的恃宠而骄, 闻言,十分嘚瑟的哼了声,歪头靠在谢之钦颈窝, 蹭了蹭。
谢之钦被他蹭的脸红心跳, 不敢垂眼看他, 只能目视前方, 直挺挺的往前走。
“阿凌,沈师兄说剑灵入体之后, 黎阙后日就能回去将养了, 我们是不是也该回掩月山了?”谢之钦温声问道。
钟未凌想了想:“风迹现在还在生我气,你确定不再多住几日?”
若是后日便走,钟未凌都能想象出来风迹会在背后怎么骂自己,狐狸精, 勾搭人, 拱白菜的猪……
而且,谢之钦自小在此长大, 虽然叫风迹与沈棠师兄, 可钟未凌能看出来, 这俩师兄一人算谢之钦半个爹。
这一走,虽然可以经常回来, 但终究不能日日回来, 日日见,说舍得都是假的。
“不了,”谢之钦莞尔,“姑山长央宗一事还要由你定夺,且事关一个魔族下属宗门的生灭,按理说还要把各地长老都叫来商议, 总是留在云都,他们会说你的。”
“无所谓,此事我自认处理的还行,顶多就是让他们多等些时日。”钟未凌话至此处,顿了顿,高傲瞟了谢之钦一眼,用那一副欠打的傲娇姿态掩盖住眼中的心疼,“你手还没好,还得沈棠给你治,我就暂且陪你在此处多过几日吧。”
被澄心剑所伤,哪那么容易痊愈。
要知道,原文中原主只碰了一下,便险些魔修根基全散,幸亏有天魔血脉护体,否则真就成个废物了。饶是谢之钦厉害,但他终究也只是个元婴大圆满,且在瓶颈卡了十七年,跟自己,也就是原主的修为比,并高不了太多。
原主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下床,他至少也得多休息几天才是。
谢之钦浅笑:“我的伤上点药就好,不用沈师兄日日看顾。”
钟未凌还想说什么,但被谢之钦直接拍板钉钉:“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让人收拾东西,后日一早我们就跟黎阙一起走。”
钟未凌没办法,懒散嗯了声,其间,目光略带疑惑的在谢之钦脸上瞟了一下。
谢之钦一直很听他的话,几乎从不会在他同意之前决定任何事,可现在,却这么急着将后日离开云都之事定下,钟未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下午,钟未凌翻身下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更觉得不对劲了。
早上,谢之钦将他送回来之后,便走了,午饭也未同自己一起吃。钟未凌问前来送饭的魏雨宁,谢之钦去了何处,魏雨宁摇摇头,说并不知道。
后来,澹台远来帮钟未凌送沈棠新调配的安胎药,钟未凌又问了他,结果一样,他也不清楚。
明明之前只要他在哪,谢之钦活动范围绝对不超过方圆一里,随叫随到,而且时不时就会来问一句。
“阿凌,你肚子痛吗?”
“阿凌,少吃点糖,你已经有些牙疼了,再吃会更疼。”
“阿凌,你听话好不好,先把这帖药喝了,我到时候让师兄再给你换一贴不那么苦的。”
“阿凌,你冷不冷?要不要加件衣服?”
……
之前一直觉得聒噪,突然不见人,钟未凌着实不习惯,有种自己被冷落的感觉。
他穿上衣服,正准备出门去找谢之钦,桑铃儿突然敲门。
钟未凌开门,不解:“你不是回掩月山了么,为何在此?”
桑铃儿左右看了眼,钟未凌懂了她的意思,让她进来了。
“其实,在姑山搜查之时,还发现了别的东西。”桑铃儿拂手化出一把刀,放在桌上。
刀身漆黑,形状略弯,其上雕刻着红色魔纹,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殿下可还记得这东西?”桑铃儿问。
见钟未凌摇头,桑铃儿皱眉:“这是殿下当年亲手赠给闻长思的刀,殿下当真一点印象都没有?”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