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之钦不停在床、窗、门三处之间晃荡。
兴许是平时早睡早起惯了,此刻,谢之钦并没丝毫睡意,而且,只要一想到钟未凌就在薄墙另一侧,心里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得。
晃了几圈,谢之钦突然想起件事,旋即坐到桌边,铺纸,研墨,凭借记忆,在纸上复盘于藤蔓笼中,致使钟未凌突然头痛那首歌曲谱。
歌词是什么,谢之钦不懂,但希望这个谱子能对钟未凌有用。
……
一个时辰后,天色完全亮起,微黄晨光透过窗子,照进春湘楼中,小魔兵伸着懒腰,从后院陆续出来,开始洒扫,嘴里聊着天。
“不知是不是我睡太死了,昨晚好像并未听到鬼藤笑声。”
“应该不是,昨晚半夜我也醒了一次,也没听到。”
“这就奇了,自从鬼藤出现,夜夜阴笑,怎么唯独昨夜没有。难不成,真应了那个传闻?”
“什么传闻?”
“昨天跟平日最大不同,就是云都谢之钦突然来了霁陵,你们知道谢之钦来历吗?”一名小魔兵朝楼上看了眼,然后示意众人凑过来,小声道,“我听我阿爹说,谢之钦是当年鬼界大乱时,被风迹捡回来。”
“还有这等事?!”众人皆是惊讶。
“小点声,他昨夜因为野姘头事儿,刚跟唐宗主闹翻,半夜来投奔咱魔君,现在就在楼上住着呢。”小魔兵提醒道。
“他聋,怕个啥,大哥你继续说。”
小魔兵清了清嗓子,一派说书人范儿:“三十五年前,前任鬼王即位,但因为他实力太弱,纵然血脉纯正,可也难以服众,整个鬼界势力四分五裂,大家暗自占队。后来,鬼界意图跟咱们魔族交好,开通边境互市,不过引起诸多势力不满,这也成了一年后,鬼界大乱导/火/索。”
“后来我知道!”一魔兵举手道,“你们别看鬼界人少,他们打起架,可他娘厉害了,仙门与鬼界交界处十三座城池,全被炸毁,鬼界也因此元气大伤,彻底避世不出。”
“没错儿,”说书小魔兵一抚掌,“风迹就是在两边交界城池废墟中,捡到谢之钦。以至于后来,不少知情人都在传,说谢之钦其实是鬼界之人,而鬼界之人情绪是可以影响植物枯荣,昨晚那些鬼藤没笑,指不定是被谢之钦吓到了。”
宿央用刀柄戳了下说书小魔兵后背:“放屁。”
一众小魔兵连忙缩成一团:“见过右护法,右护法早。”
宿央严肃道:“风迹早就说过,谢之钦是人,不是鬼,你们以后别胡乱编排,魔君不喜欢背后嚼舌根人,被他知道,你们就跟韩循他儿子一个下场。”
小魔兵噤若寒蝉,他们可不想像韩循儿子一样,被罚去魔族边疆种地开荒。
宿央凶完,端着洗脸水上楼,准备伺候钟未凌梳洗。
走到一半,碰上桑铃儿:“你明知道他们在下边胡说八道,还看热闹。”
“我就喜欢看热闹,有意见憋着。”桑铃儿翻了个白眼,想起昨天听到八卦,冲宿央摆摆手,示意他过来,“你知道么,谢之钦昨晚被唐安那老家伙赶出来,半夜来投奔咱们。”
宿央瞟了下面洒扫弟子一眼:“刚听说,有问题?”
桑铃儿抱胸挑挑眉,一脸嘚瑟道:“你知道唐安为什么赶他吗?”没等宿央接话,桑铃就搓搓手,忍不住道,“谢之钦,他在外边找了个野男人,还是强上,被唐安知道,就一气之下就把他给赶出来了。唐安这老东西,没想到自家儿子莫名其妙被戴了绿帽儿吧。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宿央反应了会儿,皱眉:“原来不到五天就搞在一起姘头竟然真存在。”
桑铃儿不解:“什么五天搞一起姘头?”
宿央道:“先前安插在云都线人无意听了个墙角,说仙魔大典那几日,谢之钦跟一个野男人,刚认识不到五天,就搞一起了,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