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自然也就只能把目光放在布匹之上了。
华掌柜一时心动起来,想要摸向自己荷包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又听文招财说道:“华叔,这茶你喝着可还好?若还好,待会儿你走着,我给你拿上一包。”
文招财十分热情,华掌柜实在招架不住,加上他心里头确实对文招财这些宝物有些垂涎,推托两下,便将茶收下了。
茶都收下了,再加上那布料,那岂不是文招财不生病的秘诀就全到手了。
华掌柜在心里一盘算,清了清嗓子:“小文啊。”
他道:“你这渠县进来的布料,还可有剩?”
“剩是还有剩。”文招财眨了眨眼睛,“只是……华叔是替人打听,还是自己想买呢?”
“若是替人打听,那我确实找不出来多余的布了,得自己留着,可若是华叔您自己想买,我把那匹给自己留的给您!”
文招财憨憨笑了,“华叔简直像亲叔一样关照我,我这个做小辈的,当然要先把好东西留给华叔用。”
“当然是自己买了!”这样一听,华掌柜立刻拍板,害怕自己晚点就买不到了,立即道,“你给我包一匹啊。”
“好嘞。”又一笔生意做成,文招财喜上眉梢,感觉离自己的媳妇儿和宅子都更近了一步,连忙叫店小二把布包好,连同茶包,亲自交到了华掌柜手里。
这布成本五十文,他卖了华掌柜八百文,送华掌柜的茶叶,不过是些再普通不过的茶叶,十文钱一袋罢了。
这样一算,这华掌柜来了一趟,他净赚了七百多文。
妙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文招财简直脚底生风。
库房里还有一百多匹,若是都能这样卖出去,那铺子的进账可是相当的可观。
不过这样的招数只能用一次,不能用第二次。也只能用在华掌柜身上,不能用在别人身上。这一点,文招财心里还是有数的。
“您穿了若觉得好,就再来啊,我想办法再去渠县进货。”
“常来啊,华掌柜!”
送别华掌柜时,文招财朝着他的背影,热情吆喝道。
看华掌柜的背影,就仿佛是看一只肥硕待宰、能薅好多羊毛的肥羊。
华掌柜提着手中的布,等回到自己的铺子,仔细摸了摸文招财送他的茶叶,品了又品,怎么品都尝不出太好的味道,终于琢磨出了不对劲——
到头来,他还是没能说动文招财,让这人反倒真的往文招财的布行里送钱了!
好啊这个文招财,明明都知道他生了病,不可怜他就算了,居然还想着把手伸向他的口袋!自己人的钱都赚,真是太狠了!
说什么他像他亲叔,那时候就是想卖布给他了吧!
难道……从关怀他的病那时就开始是想卖货的话术了?
想通这点,华掌柜气怒难当,口中吭呲吭呲喘着气,回过味来后,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眼冒金星,脑子浑浑噩噩,什么都瞧不分明了。
一阵天旋地转,华掌柜就晕了过去。
被文招财这么一气,华掌柜的病更重了。
可他惦记着狠人文招财还在那斗志昂扬地卖他的布,不敢久歇,只能强撑着病体,挖空了心思,来做自己粮油铺的账面。
就这么以带病之躯强撑了几日,华掌柜终于撑不住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支蜡烛两头烧,身子骨本身就不好,又不是当打之年,不比年轻人。之前,只是凭着一口气在撑着,可是被文招财骗过钱之后,怒急攻心,再也没有撑住的那一口气,整个人就泄了气,振作不起来。若是强撑下去,只怕是一条小命儿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思忖过后,华掌柜心有不甘,于是写了一封信,找人偷偷带进了侯府。
带去了陈氏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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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
布行的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