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当然要年轻的,譬如大名鼎鼎的凌家九郎。
四夫人笑得花枝『乱』颤:“七娘过的。”
“哈?”七娘全无记忆了,惊道,“何时?”
“那时候你小呢,雪团子似的,牵着『奶』娘的手走路。”四夫人道,“哎呀,你肯定不记得了。”
七娘扶额。
众人都笑起来。四夫人得意道:“想探花不容易,我这就唤他来。”
显摆儿子的时到了。
四夫人召唤,说让去秦家的妹妹们。凌昭无法,只得去了。
到了四房,厅堂里收拾得干净,前面摆了细纱的屏风。四夫人带着女孩子们坐在屏风里面:“快来快来,这是你伯母家的妹妹们。你离开金陵太早,都不认得她们吧。来认个亲,以后在面记得照拂妹妹们。”
姻亲之家守望相助是正理。
凌昭隔着屏风与秦家姑娘们礼:“妹。”
秦家女孩们在屏风里面回礼,个个细声细语,声音温柔:“过兄。”
报了自的排行。
这是应有的礼数,但实际上隔着细纱屏风,凌昭离得远,只朦胧到几个身形,哪分得清谁是谁。
大家闺秀不轻易男。但其实通家之好、姻亲之家许多少年男女从小相识,也不必避讳得这么严格。
亲戚过来家里,肯定都是要认个亲的。凌昭今或明日,迟早得跟秦家姑娘面。
但四夫人非常明白这个女孩子过来凌家小住的真实原因,凌昭也没婚配,故而厅堂里长辈陪着,仆『妇』婢女立着,屏风挡着,特意将规矩做全了。
凌昭坐下,问候了秦家的长辈们,特别是秦家行五的那位秦大人。
秦七娘道:“正是家父。”
当年,便是秦七娘的父亲在乡试的时候故意压了凌昭的名次,没有让他拿下解元。
他是凌昭非常敬爱的位长辈。
凌昭名太大,秦家姑娘们也都知道这段往事。
又说起了秦二娘,她随着夫婿在京城,她的丈夫也在翰林院,是凌昭的僚。有凌昭个知交的妹妹,嫁去了秦十娘的舅家。
这些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要全拉起来,能说夜。凌昭只作个话题引子,免得冷场让小姑娘们尴尬。
秦家的女孩子在四夫人跟前俱都十分活泼伶俐,到了凌昭跟前,隔着道屏风,忽地都变得温柔拘谨起来。
四夫人知道这是显摆儿子大成功了,不免得意,对凌昭道:“以后在京城二娘的夫婿多走动。”
凌昭道:“子谦休沐日常起出,二娘也起去,常面的。”
秦家姑娘们都惊讶,十娘更是直接问:“二姐姐吗?我二姐姐?”
凌昭微微笑:“京城风不比江南,女子们少了许多拘束。闺秀们冶游,戴帷帽的都不多,只风沙大的时候戴。二娘跟着夫婿出门,是寻常的事,起的旁人,也是带着娘子的。”
四夫人想:就你个光棍,真寒碜。
秦十娘『性』子活泼爱热闹,与四夫人有几分肖似,闻言不免十分羡慕,对京城生出几分向往。
她问:“九兄,京城的女孩子,与我们有什么别的不吗?”
凌昭道:“京城宗室勋贵扎堆。闺中文风不如江南兴盛,她们更喜欢打马球。马球队比诗社多。”
秦十娘咋舌,又问:“九兄觉得,哪边更好?”
怎地问这幼稚的问题。秦九娘得用脚踩十娘的鞋子,秦十娘缩了缩脖子。
凌昭不以为忤,道:“北方有北方的飒爽脆利,南方有南方的婉约清扬。江山万里,风情异貌,原就是各有千秋的。”
时机差不多了,凌昭起身告辞。秦家姑娘们在屏风里都站了起来,隔着屏风行礼。
凌昭走了,屏风可以撤了,但女孩子们却没有了刚来时候的活泼随意,依然好像凌昭在的时候那样,恭谨地给四夫人告辞,也离开了。
四夫人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