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你?”宇智波晚空挠了挠脸颊,疑惑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太宰治眼神深沉,低头看着她蹲下身,捡起被摔坏的手机,没有说话。
宇智波晚空将手机递给他,他不接,就顺手往自己的兜里一揣。
双手按在他肩膀上,他朝外推着走。
“哎呀,你想多啦,我只是觉得走窗户方便一点。”她说得真诚。
太宰治动了动嘴唇,轻轻问道:“那你想过出什么意外吗?”
宇智波晚空歪头看他,认真道:“就算出什么意外,无非是一个死字。”
“已知。”宇智波晚空竖起一个手指,“你喜欢我。”
太宰治尚未作出什么表情,就听到她说:“这是骗人的。”
“……”
“其次,对你来说,死亡是解脱,就算我死了,在你看来不过是从这腐化的世界离开。”
“这件事情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从你的角度都得不出是在报复你的结论吧?”
宇智波晚空分析的认真,条理和逻辑竟然能奇异地串了起来,让人无法辩驳。
她话语之中带着理性的残酷,刀尖对准着她自己,却捅穿了另一个人的心。
“……你是这样想的吗?”
太宰治注视着她的双眼。那双黑色的眼眸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看不穿,也看不透。
“不是我要这样想,是你让我这样想的。”宇智波晚空说着,还竖起一个大拇指,自豪道:“随机应变可是忍者的必修课。”
宇智波晚空身在异世,就算她看再多的书,了解再多的知识,也深知自己与此世之人不同。
她用新奇的目光看着这个世界,对异世界的一切都报以最大的宽容,这种宽容对太宰治最甚。
“好啦,不说这个了。”宇智波晚空捧起太宰治的脸揉了揉,“今天去哪玩?”
太宰治垂眸,将身上的大衣罩在她身上,遮盖了那身引人注意的蓝白条纹病服。
“……上次那家甜点屋。”
“走吧。”宇智波晚空说着,把手塞进大衣袖子里,结果连指尖都没能露出来,像两条水袖一样。
她这才发现这两年来,少年长高了不少,从一开始和她差不高,如今高她半个头。
她晃
着袖子在太宰治面前晃了晃,像一只晃爪子的大猫猫。
太宰治低笑两声,抬手帮她把袖子卷起来。
一路上,太宰治都没怎么说话,兴致不太高。
“太宰。”宇智波晚空喊道。
太宰治应了一声。
宇智波晚空挠挠头,小声嘟囔两句,才说:“抱歉?”
太宰治蹙眉:“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宇智波晚空轻轻晃着他们十指交扣的手说:“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也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想到报复什么的,是不是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一些误解?”
她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不,并没有。”
宇智波晚空笑道:“那就好,以后有事就和我说,合理的我就酌情改。”
太宰治摸着下巴说:“要是我觉得不合理,你觉得合理怎么办?”
宇智波晚空理所当然道:“我们不是在恋爱吗?各退一步不就好了。”
总不能连点小事都无法包容对方吧?
太宰治喉结动了手,收紧交握的手。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微微偏头。
一个偏凉的吻落在她的嘴角。
“……那就原谅你吧。”他小声说。
原谅宇智波晚空忘了她在自己的心中,是别人所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是独自在黑夜中飘动的风筝,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亦不知何处可归。
她就是那根风筝线,轻轻将他拉出那漫无边际的孤独,却依然将广阔的天空留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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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游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