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心的强烈要求之下,花初夏最终还是打算在公主府住上几日,修仙本就需要身体力行,这样的机会也是难得。
“殿下,浴池已经备好了,可要奴婢们伺候沐浴?”一个侍女轻声禀告。
花初夏连沐浴都不打算沐浴,更不用说要人伺候沐浴。
修士的身体极为洁净,几乎毫无杂质,身体就算长年累月不洗澡也无丝毫异味,洗澡这个词对于大多数修士而言都比较陌生。
“撤了吧!我不打算沐浴。”花初夏声音平淡无波,推辞了侍女的好意。
“诺!”侍女行了个礼,缓步退了出去,看得出受到过严苛的训练,动作都一丝不苟。
妙心还在那张大床上滚来滚去,一时间有些乐此不疲。
“你说这大夏皇朝是不是太奇怪了一些?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存在?”妙心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个问题却让花初夏思索了良久,面色有了一丝明悟。
“其实这才是修仙界最合理的存在,东土地界反而是不合理的。
你试想一下,绝对的力量造就绝对的权利,绝对的权利造就绝对的控制,如果有一股势力远超天下其它人,那么它如何维护自己的长治久安呢?
无非就是绝对的控制,让所有人都生活在它的意志之下,天下苍生皆为蝼蚁,修士修行的道法万千,像东土的道法,修到极致的修士会无欲无求,对红尘俗世了无牵挂。
可大多数的道法却并非东土的名门正道,修到极致的修士带有自己的私心,放不下红尘俗世,像大夏这样的存在就会诞生。”花初夏说出了自己的明悟。
这段话让两人陷入了深思。
除了东土,任何一块地界的苍生都活得像是蝼蚁,极西之地的魔道,为了修行道法,动则亿万的苍生被活活祭祀,南楚的修士,活人炼蛊,血祭凡人之事层出不穷。
当修士有了毁天灭地的能力,苍生便不再值得她敬畏,众生都只不过是证道的工具罢了,为了一己之私,一个修士轻易就能杀死成千上万的凡人。
那些被统治的凡人无可奈何,没有力量反抗,只能沦为蝼蚁,成为修士随意处置的鱼肉,成为人族繁殖的工具。
“不管这天下如何,只要我昆仑还存在,天道就留了一席之地,谁要是违背了我的道心,无非就是你死我活。”妙心郑重其事的说道。
昆仑妙心绝不可能让道心有暇,逍遥自在乃是道心,毋宁死,绝不改!
苦味再次蔓延,花初夏又含了一颗糖,在这西土地界,她吃糖吃得有些多。
“所以这个公主,我实在是做不下去,违了道心,大道无望!”花初夏叹气道。
两人聊了一阵,花初夏将公主床留给了妙心,自己下楼打坐。
明日还要进宫面圣,正好将这些东西推脱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即便再好,也是累赘。
第二天,花初夏早早的进了宫,皇帝却并没有在掌天殿面见她,反而将她引到了偏殿的书房之中。
御书房不像掌天殿那般冷清,有了一丝温暖。
“相信你已经猜到了,你是朕的女儿。”武烈真君含笑开门见山。
“陛下恕罪,就在两年前,也有个真君说我是他女儿,陛下还是查证一番再下结论为好!”花初夏声音有了一丝清苦,那段不愉快的回忆冒了出来。
“你说的是慕家家主吧!此时我已经查证了,你可知他在迎春楼会见的好友是谁?”武烈真君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对着自己的女儿说起风流韵事,即便是元婴真君,脸皮也有些扛不住。
“莫非那个人就是你?”花初夏有些吃惊,连敬语都忘了。
四大世家一向有来往,武烈真君与慕飞汐年少就认识了,是生死之交,两人那年正好腾出时间,游览天下。
慕飞汐是个正人君子,而武烈真君却是花丛老手,怂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