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便,私下接济自己女儿。甚至于上元之夜故意弄丢宋念翎,谋划自己的女儿顶替之事。
在事情即将暴露之际,又买通宋虞身边的丫鬟流萤,以她父母为要挟,让她在慧济寺纵火。
一桩桩一件件,甚至于夏氏那些中饱私囊之事都一一证据俱在。
宋鸿哲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当他看见夏氏那一脸惶恐,他知道,顾氏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想到夏氏早在嫁他之前便于他人有了夫妻之实,而他竟在大婚之夜被欺瞒过去,只觉得满心愤怒。
“贱人!”
宋鸿哲狠狠打了夏氏一巴掌,他用的力道极狠,夏
氏被打倒在地上,只觉得眼冒金星,一时连话都说不出。
宋念翎在一旁看着,双眼迅速泪湿。她看着夏氏,仿佛不能相信这一切,“怎么可能,婶婶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
宋念翎使劲摇头,像是不能相信。她踉跄了一下,仿佛要昏过去。
顾氏看着她装出的样子,淡漠地道:“阮怜姑娘,还没到你昏的时候。你身边的丫鬟在宫宴之前,将一封信交到王二手中,王二又将那封信给了前安阳侯世子郭子俞。信中详写了在宫中何处可以捡到阿虞的香囊,还说了阿虞会在宫宴时落水。阮怜姑娘,你不会要说你不知道吧。”
顾氏一声阮怜姑娘,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原本的身份。
阮怜攥紧帕子,哽咽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看向身侧的丫鬟菱冬,“你当真的做过这样的事?你为何要这样做?”
菱冬看着阮怜,她没想到阮怜会将这一切推到她身上。
不,她想到了。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会有揭穿的那一天。
“姑娘,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菱冬哭倒在阮怜的脚边。
主仆演戏的功底都很好,仿佛真像两个无辜者。
宋鸿轩连看都懒得看,“如今人证俱在,你们若有什么质疑,大可直接问他们。不过时间不多了,要问便抓紧问。”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宋家三老爷宋鸿文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问道。
“意思就是,本侯已将一切告知京兆府尹,想必他很快就要带人上门。夏氏,还有阮姑娘,你们有什么冤屈,便去京兆府的地牢里去诉吧。”
夏氏正要求饶,听见这话,委顿在地,再难起身。
阮怜也没想到宋鸿轩会这么绝情,竟直接报官。她一时连基本的对策都想不出来。
三房夫人姚氏听到这儿,却忍不住皱眉,“大哥,大嫂,这毕竟是我们的家务事。如今报官,是不是不妥?一家人荣辱与共,二弟妹作出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阿虞的名声也是要损伤的。大哥大嫂,你们可要想清楚。”
姚氏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她嘴上说着为了宋虞,实际却是为了自己的儿女。
宋鸿轩早知他们会如此说,“今日来,一是为了说
清楚夏氏的事情,二是,为了分家。”
“分家?大哥你要分家?”三房夫妇惊讶地看向宋鸿轩。
他们原本只是看热闹,不想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武安侯府能有如今,全靠着宋鸿轩。
二房和三房享福久了,就以为这一切是他们应得的。
若是分家,他们便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地生活了。
“大哥,只是为了一个毒妇,何至于此?”三房的人还想再劝。
宋鸿轩一甩袖子,懒得再听,“二弟,三弟,你们背地里借着武安侯府的名义做过什么,我已查得一清二楚。如今不说出来,不过是给彼此留下颜面。宗族长辈很快就到,我若是你们,就干脆利落地分家,莫将此事闹得更难堪!”
这把火,终究是从二房烧到了三房。
宋鸿哲和宋鸿文这些年手上有多脏,他们自是清楚。
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