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在翰林院内整理修编国史需要的典籍,自从豫王的事情后,皇帝虽然没明着责怪他,但是到底李兮若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
,朝廷之上那种明里暗里的排挤,他都能感觉得到,那仿佛就是在说,他的仕途已经走到尽头了。
想起今日的早朝,陈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李兮若怎么样了,自从那日之后,他就再也没听过李兮若的消息,他
心里有些愧疚,却又暗藏庆幸,冥冥之间他感觉以李兮若的本事肯定能够逃过此劫,可是若是他当时被发现,面临的也不知道
会是什么劫数。
陈信抱着书正转身,萧锡走过来一把把他怀中的东西撞在了地上,然后冷哼着走开了。
陈信皱了皱眉,就听得萧锡道:“有些人把杀人犯带在身边,却还不肯供出她的藏身之处,这样的包庇罪,早该抓去天牢里
严刑拷打。”
陈信听着不怒反笑:“看着萧大人这么一副笃定的样子,难道是知道嫌犯藏身何处?既然如此还不快上禀皇上,小心皇上治
你个瞒报包庇之罪。”
萧锡被陈信反将,气得一甩袖,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还没恭喜陈大人要做驸马爷,只不过可是要辛苦陈大人了,我听说
宜成公主容貌尽毁,药石无灵,驸马又不能随意纳妾,恐怕陈大人下半生是日日都要对着一张无盐脸。”
陈信当然也知道此事,宜成是容妃名下的女儿,自从豫王死了之后,容妃就大受刺激,整日疯疯癫癫,宜成去照顾她时,
容妃认为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打碎了茶杯,拿着碎片在宜成的脸上划了两刀,因为伤口太深,即使再敷药也会留下疤痕
。
皇帝本来还准备下旨撤除她和陈信的婚约,没想到宜成却伤到了脸,便没了撤除的心思,毕竟宜成如今的样子,还是再想
嫁个好夫婿,只怕是难了。
“萧锡,你是无事可做了吗?”
萧锡被背后的声音唬着一愣,转过身去,见着是谷崇朝,他是前三年的状元,如今是翰林院修撰,负责编修国史。
萧锡听着谷崇朝为陈信说话,却碍着官级无法反驳,只好沉着脸色走开,陈信见着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多惹是非,蹲下
身将书捡了起来。
谷崇朝看着也跟着帮着陈信,陈信有些惊疑,这谷崇朝是五品修撰,马上就要升迁四品的少府,与他们这些从六品的编修
身份有别,如今主动示好,陈信却想不通为何。
谷崇朝却好像没有察觉到陈信看他眼神得异样,对着陈信自顾自的问道:“我听说当日发现豫王的尸体时你也在场。”
陈信微微颔首,谷崇朝追问道:“那真是叫李兮若的女子所为?你可还看到其他可疑之人。”
陈信起了身:“事情的经过如何我并不清楚,谷大人是问错人了。”
谷崇朝笑笑:“我相信你的人品,自然也相信你的朋友不会做出此事,但是若真不是她做的,她就应该协同刑部将这件事调
查清楚,而不是在外逃窜,这样对她对你都没有好处。”
陈信变了脸色,要是李兮若去了刑部,就算不是她做的,也会屈打成招。
陈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谷崇朝:“只可惜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不然便能告诉她大人的建议了。”
柳豫升从外面走来,就看见谷崇朝将捡起来的两三本书交还给了陈信,转身就走。柳豫升上来搭了把手问道:“谷大人刚刚
问了你什么,我听说他在翰林院的脾性一向冷漠不近人情,如今见着对你倒是有几分和善。”
陈信听着心里更是戒备:“他问了我关于豫王的事,如今皇上因为此事病倒,朝野上下都恨不得自己与这件事摘开,他倒是
喜欢刨根问底。”
柳豫升想到自己在别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