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陈信的肩道:陈兄,快睡吧,还剩两个时辰了。
这一场他们可是又要在考舍待上三天,必定困倦。陈信点了点头,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怀疑。
少女带着书生回了厢房,突的就是脸色一变,坐在了凳子上看着书生:韩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做多余的事,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韩岐保持着惧怕,在地上哆哆嗦嗦道:你让我做的事,我被查出来也是一个死,我怎么样都是人头落地。
乔姝冷笑,伸出一只手,不断的延长在韩岐的脖子上:那你也可以选择现在死。
韩岐看着非人的长臂,在就吓得噤若寒蝉,求饶得目光看向了乔姝,她这才收回了手臂,望向了窗外:就算是搭上我自己,我也要他不得好死。
天刚亮,陈信和柳豫升就收拾了东西,撞见了正下楼的李兮若,李兮若看着他们二人眯了眯眼:你们身上
柳豫升立即道:我们可是换了衣服洗了澡,可没味道了啊。
李兮若皱了皱眉,她是在他们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可是她环视了一眼客栈,也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柳豫升眼看着时间不够了,赶紧拉着陈信去了贡院。
路过几个举子时,陈信听见一人说道:止水,春郊能有哪些新思。
旁边几人立即叫他嘘声,陈信走的太快,也听得不真切,只听到了水和春的字眼,当时也没太在意,可是当他坐在考棚之中,看着卷子的题目却是一愣。
今日是考诗赋,第一题就是东郊迎春诗,第二题就是止水赋以清审洞澈涵容为韵,和之前他在场外听到的那几个人的极其相似。
他脑子顿时一乱,难道这一场的考卷已经泄密,场外的考生已经知道了题目?那这场考试的意义何在,还有什么公平性可言?
陈信的手心开始冒汗,他心里忍不住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本来只听到了两个字,指不定是在讨论其他的诗书才会提到,毕竟春水二字都是诗中常客。
但是陈信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使这次真的泄题,大多人得到的这个诗赋题,也不是简简单单靠时间就能写出来的,这需要天赋和积累,陈信在这方面对自己还是有信心。
他呼出了一口气,这是他第一次面临考场可能有人舞弊的情况,就算真有其事发生,也只有等着考完之后再另作打算。
陈信磨墨提笔,刚刚被打乱了思绪,现在他需要尽快凝神。
场上有巡捕官走来走去,检查考生有没有违纪的倾向,陈信本以为京城会试,各考生更加应该小心翼翼,谨慎对待,没想到巡捕官走了几圈之后,就抓了两个相互递纸条的举子。
他们年纪在举子中也不算大,可是就是一时的想不开,毁了自己的后半生,在这场会试中舞弊,朝廷会取消他们的考试资格,并剥夺举子的名号,乡试不易,这简直是得不偿失。
而且朝廷为了给其他举子威慑,让他们不敢再犯,将这两个举子用镣铐锁住,让他们站在墙角,以儆效尤。
杀鸡给猴看,这两人被抓包之后还要示众,在就羞愧得抬不起头,特别是还有同乡好友在考棚之中,这要是传到家乡去,他们也没法做人了。
将他们绑了一会儿,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体谅他们的不易,惩罚也够了,就让人放了他们。此时陈信正盯着这几人寻找作诗的灵感,就看到那人举起手臂,指挥着巡捕官放人。
在阳光下,那人的袖袍往上翻了翻,露出了一节手臂,上面赫然就是一个咬痕。
陈信一愣,笔尖砸在了宣纸上,昨晚出现在客栈的人,今天居然成了主考官。
陈信不知道刚刚那手臂有多少人看到,但是昨晚大家都知道手臂上有咬痕的男人出现在了举子聚集的客栈。
那人是谏议大夫徐长泽,是京官,被皇上派做知贡举。知贡举也就是负责整个会考的人统称,包括分派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