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扔到最底下,然后再煮出盐水晒干成盐。
这样的法子,之前就有人用过,朝廷特别下了禁令严查,但明显这些官兵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草草了事就放行。
入城之后程徒等人就急忙与陈信分别,陈信当着他们的面走向了另一条路,随后却又绕到了他们的身后,偷偷跟着他们。
他当时没有揭穿他们,也是想看看他们要将盐贩卖在何处。
他跟的小心谨慎,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直到他们绕到一个小巷子里面,进了一家人的后门。
见不得人的生意,当然也不能行走在阳光之下。
陈信绕到前方,看到那个宅院的牌匾上,为首的是一个字,是“葛”。
陈信正想找人打听,就被人拍了拍肩,他回头一看,见着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人,端正的方脸,眉目坚毅。
那人露出了自己的令牌:“提辖应远。”
陈信眯了眯眼,被应远带到了偏僻处,他询问着陈信道:“你与刚刚那几人是什么关系?”
“只是路上认识。”
“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商队?”
陈信听着他的口音,不像是郴州的人,心下一转问道:“提辖是来调查私盐的?”
应远愣了神,随后警惕的看着陈信:“你怎么知道?”
“若是普通的商队,其他州府的提辖怎么会跟来,定是提辖知道他们是私盐贩子。”
“那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应远已经做出了准备抓捕的动作,陈信却道:“我在路上偶遇,无意间看到他们车上有少量的盐渍,我刚刚已经摸清了,他
们应该是通过用大量盐腌制咸鱼再蒙混视听偷偷进来。”
看着陈信说得透彻,应远放下了对他的怀疑:“我是受漕运司前来查案,他们曾经在其他州贩卖私盐,但是没抓到证据,漕
运司前几日收到线报,他们又要动手,我追踪他们已久,也就跟着来了。”
陈信不禁望了望应远的身后:“只有提辖一人。”
应远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点头道:“是,我一人足矣。”
其实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上面不肯派人下来,因为他抓过他们一次,虽然没有证据给放了,但是不妨碍上面人对他的
信任。
应远看着陈信书生模样,与那私盐贩子也不是同伙,便对着他道:“你先走吧,我会在这守着将他们缉拿归案。”
陈信见着他一人,心里估计着他是有些吃不消的,但是算算时辰柳豫升就要到郴州了,他必须尽管找到他说的客栈,与他
汇合。
陈信点了点头,顺从了应远的意思。
他走到柳豫升所说的客栈内,刚刚订了厢房,就看到熟悉的两个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一时大惊,连掌柜的补钱给他,
他都没有听见。
李兮若看着陈信故作一愣道:“陈公子怎么也在这?”
陈信看着李兮若和李天,赶紧收了掌柜的补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慌乱道:“我来这等着柳兄一同赶考。”
李兮若点了点头,陈信抬头看向她:“那你们呢?”
霈县离这里山高水远,他们两兄妹幽居山林,怎么会到郴州这个地方。
李天在后面道:“我们的姨夫曾经是县城里做菜的一把好手,后来跟着一个达官贵人去了京城当厨子,我们此次就是要去探
望他,反正已经到了冬季,猎物也不常出来了。”
陈信有些错愕:“这么说,你们也要去京城。”
李天点了点头:“我们几人倒是可以一同赴京。”
陈信由着愕然变成了面无表情,他想起之前的事,心里只觉得难堪。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李兮若了,本以为时间可以抚平
一切曾经清晰的记忆,但过了这么久,当李兮若站在他的面前时,有些事,又止不